“剛來雲諫?”
“是。”
“可是因為收徒會?”
“不是。”
“那你叫什麼?”
“謝霖笙。”
謝霖笙剛說出口就愣住了,對方問的太快,而自己大半個腦子都在神遊,一不留神竟將名字說出了口。
完了,完了……
可是對方卻沒說什麼,隻是繼續笑。“好名字!在下秦鶴淵,幸識,幸逢!”
秦鶴淵隨後放下扇子,雙手抱拳,堪堪行了個禮。
“不必如此。”謝霖笙看著麵前這位公子哥,心裡卻多發感慨。
是不是太久沒見人的緣故,下了凡就覺得誰都熟悉了些,這樓看著熟悉,這名字看著熟悉,這人看著也挺熟悉……
“那你是何長生的朋友?”謝霖笙開口問道。
“不是。”秦鶴淵看謝霖笙點了點頭繼續說“我是他老板。”
“哦?”
“這樓,看到沒有,我的。”秦鶴淵笑眯眯道,“翎月樓樓主,秦鶴淵。”
謝霖笙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後又恢複了那副規規矩矩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跟著對方說。
“那個春神廟,看到沒有?我的,我,春神,謝霖笙。”謝霖笙還學著他那副樣子,刻意放慢語調。
“噗哈哈哈哈,我可沒騙你。”
“我也沒騙你。”
謝霖笙看著對方這幅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在玩自己的,實在是可恨可恨。
“我發誓。”秦鶴淵鍥而不舍。
“我也發誓。”
謝霖笙心裡冷哼一聲,雖說謊話可能要遭天譴,但是自己說的可算是實話啊,要先降雷,也是先霹對方。
何長生一回來就看見這一副大眼瞪小眼的場景,也不知這兩人是僵持了多久,那菜見都冷了,也沒見動。
何長生斟酌一番,最終還是開口問道。“謝兄,秦老板這是發生什麼了?”
“秦老板?”謝霖笙一愣。
“哦,對了,謝兄,這位是翎月樓的樓主秦鶴淵,秦老板,這位是我今日幸時的一位道友……謝道友!”
謝霖笙突然有些痛恨,剛剛自己拿一本正經,跟對方開玩笑的情景了。
自己多大人了,乾嘛跟個小屁孩兒在那裡開玩笑,這下好了,丟臉了吧。
“沒有發生什麼事,我隻是覺得我與你這位道友十分投緣啊。”秦鶴淵抿了一口茶,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
“這位道友,今日我秦鶴淵就與你義結金蘭如何?”
謝霖笙差點把剛喝進去的茶給吐出來……
就這麼隨便的嗎?
秦鶴淵看對方,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哈哈一笑。“開個玩笑,本樓主豈是那麼隨便的人,不過我還是想與謝道友真心交個朋友的。”
謝霖笙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麵前這人沒有見半分討好之色,反倒是像無賴開玩笑一樣。
謝霖笙隻是看看,覺得心累,剛剛那種熟悉感肯定是假的。
“我還有要事,不方便多待,還請何兄好好帶我這位朋友玩一玩,這玉佩便贈予謝道友了。”
秦鶴淵往桌上一拍,這玉佩正是他腰間所掛的那個,隨後人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何長生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坐了下去。“謝兄,你這運氣……”
謝霖笙出言打斷“不好。”
“好的不得了……”.
二人同時開口倒是整的局麵有些尷尬。
好個頭,本來是想找個地方頤養天年,結果整這出,稀裡糊塗的,怎麼自己就變成對方好友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講理的嗎?
“謝兄,這朋友交的也算是值。翎月樓表麵也是做些吃食的工作,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這算是個情報交易所,與樓主做買賣的人多了去了,連皇族那群人也都如此。”
何長生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這前幾代樓主都是帶著麵具見人的,而這一代秦老板才把麵具卸下,給眾人瞧見了身份。
您想,黑白兩道都要給樓主幾分麵子,這朋友交的也算是值當,某些時候還能保個命呢。”
又是江湖上人人都知……
謝霖笙隻感覺這些年來錯過的事情,果真是多的不得了,江湖上人人都知,天庭上人人都知,就我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苦修不知紅塵事,所以您才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正常正常。”
謝霖笙眼皮一跳。不,我是都不知道這個樓是乾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