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歡師姐帶了清釀,快過來啊。”
一聽到清釀,那少年也顧不上昭禾,風一陣的消失了。昭禾捧著手裡的糕點發呆,她望著少年背上的長劍,靈氣逼人,已經不是價值不菲的問題了。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佩劍,是入門時候統一發放的,她還寶貝的不行。
雖一樣是剛入門的弟子,但景念不僅人緣好,還看起來就挺有來頭的。
修整片刻,趙懷竹便帶著這群小弟子繼續趕路。
一線天這個地方,往南常見魔族出沒,往北又是妖族地盤,雖氣息混濁,不見天日,卻又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兵家重地。
正因如此,各派合力在一線天最高處建了一座小城,因孤零零的,便喚作孤城。孤城上方有各門派大能設下的仙屛護著,能百邪不侵,也能鎮壓住一線天的魔氣。
他們進入孤城的第一件事,趙懷竹就板著臉將這群小弟子訓誡了一番。
“我可警告你們,一線天可不是什麼太平地方,蒼月派弟子未得我允許,不得踏出孤城一步,違令者逐出師門!”
周歡則是忙著分配房間,清點人數,數著數著便微詫異道,“怎麼連杏林的弟子也派來了。”
大家的目光,便齊刷刷的看向了昭禾。
昭禾窘迫,估摸著自己這一路表現太菜雞,太符合杏林弟子人設了。
很快周歡就緩解了昭禾的尷尬,笑著道,“看來是怕我們受傷,果然還是考慮周到的。”
昭禾實在不忍心說實話,她學藝沒幾天,這些人就算受傷了她也救不了。
“懷竹老弟,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
主城城門大開,走出幾個人來,為首的是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這幾人年紀看起來和趙懷竹差不多大,著裝卻各不相同,應是之前駐守在此地的各門派負責人。
趙懷竹看了一眼來人,摸著下巴調侃,“章嶽真人?看起來孤城夥食不錯,我都快不認識真人了。”
蒼月派的小弟子們忍不住笑出聲來。
章嶽真人熱情依舊,猛拍了拍趙懷竹的肩膀,“倒是你小子,倜儻依舊,還是你們蒼月派風水養人啊。”
“你們蒼月派就來了這麼幾個人?一個個嫩瓜秧子一樣,怕是不頂用吧。”
說話陰陽怪氣的是跟在章嶽真人身後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形精瘦,長相刻薄,看著蒼月派一眾的眼神充滿嫌棄。
明顯是和趙懷竹不對頭。
“譚兄此言差矣,”趙懷竹抱著雙臂,三分有恃無恐,七分吊兒郎當,渾然不似方才訓誡弟子那般嚴肅,“自古英雄出少年嘛,我像他們那麼大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把譚兄你打趴下了。”
“趙懷竹你放肆!我昔日輸給你,是我天資不如你,不是我青城派技不如人!”
趙懷竹拿小指掏了掏耳朵,繼續挑釁道,“昔日?譚兄的意思是現在能打過我?那要是現在輸了,是不是就代表青城派技不如人了?”
其他門派見有熱鬨看,約莫是在此處憋的久了,各個一臉興奮,昭禾瞧著,青城派姓譚的臉都氣青了,拔劍就要和趙懷竹決鬥。
還是章嶽真人四兩撥千斤的把劍給撞了回去,打著圓場道,“莫傷和氣莫傷和氣,都是一家人,我看這些小輩們也都累了,安排他們去休息,咱們也好進去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