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裙溢彩光,麵賽芙蓉霜。
——宣月瀾,那本書裡沒有結局的工具人。
但青絲現在難得生出見到美女的快樂,因為這位姐姐好像不怎麼友好?
書裡沒說她這麼……那啥啊。
青絲看到自己憑空坐著,全身卻無法動彈,隻剩下一個尚可轉臉的頭。
“姐姐彆殺我。”
即使心臟怦怦跳,她還是利落地求饒,哭喪著臉悄悄躲開女子堅硬刺痛的丹甲。
拜托啊,真的很痛……
宣月瀾眸子一轉,似乎驚訝於抓來的小姑娘這樣大膽。
但此時她顯然興致很高。
“哦?”
她倒是笑著認下小姑娘一聲姐姐,將自己長甲再度印上她的臉。
“姐姐什麼時候說要殺你?”
宣月瀾眉眼皆揚,滿心的愉悅。
乾什麼乾什麼,猜不透了猜不透了!青絲心中怒而咆哮,強撐著麵上冷靜。
她隻好收了滿臉的笑意,垂下眼睛悄悄看。
四周一片陌生的荒蕪,並不在剛才那個院裡。
......更慌了。
前半生平平安安的青女士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危險,因為這姐們已經把手放到她的脖子上。
“姐、姐姐你乾什麼呢?”她試圖找點話題,聲音卻忍不住顫抖。
一隻手動不了,兩隻手動不了。
連木鐲子都按不動!按不動啊!
“你在找這個?”
一摸一樣的木鐲子突然出現在女子手上,宣月瀾抵著脖子的長甲鬆懈下來。
?青絲怔愣著雙眼,徹底不動了。
這姐到底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手都沒動起來啊。
......瑪德,她竟然也不是人?
所以這破世界有誰是人啊到底!
宣月瀾握著木鐲子的手微微刺痛,但大可忽略不計。
不必想,她也知道這該是什麼厲害法器。
她眸光一轉,眼前的小姑娘肉眼可見的沮喪起來。
宣月瀾瞬間覺得無趣。
果然還是親手教出來的得心意。
但要不了多久了,她想,然後在小姑娘詫異目光下把鐲子套到自己手腕上。
然後就是腕上加倍的刺痛。
果然厲害得很呢。
但沒關係,隻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離開這裡,順便擁有一個真正的遙星。
......青絲看著這姐們心安理得套上自己的鐲子想要走開,但自己還是動不了!
她好氣!但是為了活著她不可以生氣!
……想到一個好主意!
於是她艱難起嗓,隨著記憶胡亂地套上一個調。
“月、月皎皎而人依、依依——”
?怎麼那麼喜歡卡脖子啊這姐!
她呼吸不暢,是去而複返的宣月瀾一把卡起了自己的脖子,麵上慍怒非常。
盯著熟悉的眼頭小痣,她心中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但似乎也嘲笑自己似的,宣月瀾忽然息了聲音。
好半晌她都這樣沉默,久到青絲心裡都沒了底氣。
她看眼前麵容陌生的小姑娘,淡淡的語氣。
“你如何會唱這首歌?”
因為你小時候喜歡唱啊姐姐!她心裡苦澀,但好歹終於落下地麵。
真的,她就隨便亂套的調。
“你生在立春?”
青絲心中一震,擰著手指回道,驚訝非常。“……你怎麼知道?!”
“生肖屬兔?”
青絲不太想回答了,但這姐們臉色又開始臭起來。
她隻好點頭。
“是。”
“你……家住何方?”
還來查戶口了這是!
她好歹忍下怒氣,決定為項上人頭拚一把。
“約在……南方吧。”
一字不差,宣月瀾想。
莫非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巧合?
宣月瀾記起那人模糊眉眼,再看看這眼前人。
——竟然隱隱地對上?
哈。
她回來了?
但瞬間就察覺不對,宣月瀾嘴角一扯。
那個人死了,早化成了灰,如何還回得來?
至於眼前這個,隻會是一個贗品,一個被她利用就殺死的廢物罷了。
“乖乖呆著。”她恢複之前麵目,然而神色終究不如之前平靜。
如同一泊藏著微瀾的平靜湖麵。
“等會兒姐姐就送你上路。”
......這是還要殺了?青絲垂下頭。
也不知道死了之後在那邊算不算也死了。
又或許自從來到這裡她就已經死了?
死到臨頭,她卻忽然觸及之前不敢想像的真相一角。
......那豈不是死在宿舍裡頭?
也太慘了,說不定要被流傳為x大恐怖故事之一。
不想死,但是不得不死了嗎?
穿書哪裡有這麼好混啊。
這次要是能活下來,她一定好好學習。
至少學個土遁術吧……
她艱難地抹了抹淚水。
手也好麻嗚嗚嗚。
嗚——?
靠!能動了!
......站起來的腳透著讓人瞬間哭爹喊娘的酸爽,她周邊什麼都沒有,像是一個隔絕的空間。
卻在這時,身側有人扶住了她。
“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