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 要命,他竟然硬了!(2 / 2)

男友軟綿綿 星一田 5501 字 11個月前

“你也一起吃,”宋伊邀請林杬一,“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快回來。”

林杬一不客氣,坐下就開吃了,拿手肘撞了撞江赫,“喂,可以叫媽了。”

***

晚上十點左右,廖雪興衝衝地回了家。她陪人逛商場時在珠寶店看中兩副耳釘,當即刷卡買了下來,一進家門便往兒子臥室裡闖。

“杬一呐,老媽給你買了副耳釘,你戴上試試。”

廖雪是湘西苗族人,從小有戴銀飾的習慣,她又特彆喜歡耳釘這種東西,所以從林杬一還是娃娃的時候起,就讓他戴耳釘。林杬一上小學,本來學校是不允許他戴的,奈何她媽會巴結老師,硬是戴了整整六年,到了初中,老師巴結不上了,他才摘掉了耳釘,很長時間都不再戴。

他正躺在床上刷手機,頭也不抬地說:“不戴了,你見哪個男生在戴耳釘?”

“哎呀,這副耳釘很貴的,好幾千塊錢呐!不戴豈不是很浪費?”

廖雪跟彆的家長想法不一樣,彆的家長會認為男生戴耳釘是很流裡流氣的行為,十幾歲不學好的人才會去戴這種東西,但在廖雪看來,戴耳釘是有寓意的,象征著運氣,所以一到放假,她就給林杬一整這玩意。

她一邊撩起林杬一的頭發來看他的耳朵,一邊給江赫發語音:“赫赫啊,你下來一下,媽給你買了副耳釘,你來試一下。”

林杬一知道自己是拗不過親媽的,就任由她折騰,不說話。

江赫很快從樓上下來,抱著半個鍋大的西瓜,上麵插著三個勺子。

林杬一看見有吃的,才勉為其難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瞥了眼耳釘,一模一樣的兩副。

心裡不由地抱怨道:要死,怎麼又是同款!

從小到大,廖雪就最愛給他和江赫買同款的東西,尤其是衣服,同樣的款式買兩件,一件最大碼,一件最小碼,大碼的江赫穿,小碼的杬一穿——賣衣服遇到廖雪這樣的,得高興死,因為最難賣的兩個碼都讓她給買走了。

林杬一一直要到上初二,自己開始網購衣服以後,才擺脫了跟江赫穿同款的命運。

“哎呀,”廖雪把林杬一的兩隻耳朵都看過,“耳洞合上了,還得先打個洞。”

說完,去把工具拿了來,給林杬一打起耳洞,打第一隻的時候還好,打第二隻的時候有點用力,那一隻耳朵馬上通紅了起來。

林杬一也懶得說他媽,耳朵是有點疼,但不至於疼死,隨便吧。

廖雪給他戴完,然後給江赫戴,江赫這馬屁精就躺在廖雪的大腿上,一口一個媽地叫。廖雪一會兒摸摸江赫的頭,一會兒看看杬一的臉,兩個兒子長得都如此出類拔萃,成績還拔尖,將來都是要當人才的。她既高興又驕傲,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成功的母親,應該去電視台接受采訪。

“赫赫啊,晚上跟杬一一起睡,你那房間的空調壞了吧?下次媽去商場幫你買一台。”

江赫嗯了一聲,抬起眼皮來看了林杬一一眼,想知道他是什麼反應。但林杬一隻顧著刷手機,大概沒聽見,臉上無動於衷。

廖雪坐了一會兒就洗漱去了,留下江赫跟林杬一兩個人躺著看手機。

“我去,你耳朵怎麼跟燒起來一樣?”江赫伸手把杬一的頭發輕輕地撩了起來。林杬一的左耳耳垂紅得跟染了血似的,手指摸上去竟還有點燙的感覺。

林杬一倒不覺得什麼,把江赫的手一拍,自己倒頭躺下,翻身睡了。

“這樣不行啊!杬一,紅得有些嚇人!”江赫皺起了眉頭,“你疼嗎?”

“沒感覺,”林杬一困得很。

江赫的指尖依舊輕輕地觸碰杬一的耳朵,看了些許時間,不太放心,起身去冰箱取了冰塊來。

但是耳垂這地方不好用冰敷,江赫就將兩根手指放在冰塊上,等指尖被凍得些微發痛,便輕輕地捏住杬一的耳垂。

冰冷的指尖碰到了發燙的耳垂,那種觸感很奇妙,就像捏著塊軟糖……不知道為什麼,江赫的心裡莫名地有點癢酥酥的感覺。

他下意識地去看杬一的臉。杬一已經睡著了,雙眼緊閉,長而微卷的睫毛在眼窩裡投下了一片陰影,他平穩地呼吸著,側臉清秀,輪廓分明,脖子細軟,潔白無瑕。

江赫的臉忍不住就低了下去,鼻尖輕輕地觸碰到了杬一的脖子,眼睛卻立馬抬起來盯著他的側臉,警惕著他的反應。

杬一睡得正熟,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赫便肆無忌憚起來,鼻子在林杬一的脖子上蹭了蹭,林杬一的皮膚光滑細軟,讓他覺得像是在觸碰一團棉花,有淡淡的沐浴乳的清香,潔淨而清爽。

鬼使神差的,他就把嘴唇貼了上去……

林杬一的眼皮在睡夢中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略微地動了動身體,但沒有醒來。

江赫心裡砰砰直跳,這種做賊一般的行為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刺激。他的臉轟地燒了起來,也是發燙得厲害,便忙不迭地捧著冰塊在臉上摩擦了一陣,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林杬一發紅發燙的耳朵,在江赫指尖的摩挲下,慢慢舒緩下來。他翻了個身,繼續熟睡,全然不知道江赫這煞筆剛對他做了什麼。

江赫把燈關了,拿毯子蓋在杬一身上,也躺下來睡著。他按耐不住,手老是不安分地在杬一身上遊走,把各個角落都摸過一回,心裡像竊賊一樣的高興,但又有點隱秘的失落,好像並不滿足。

索性,他就把林杬一摟進了懷裡,他覺得這樣大大咧咧的,反而正常。林杬一早就已經習慣,醒來也頂多罵他一句:你把老子當抱枕啊!

於是不由地抱得更緊了些,忍不住把一條腿擱在林杬一身上,恨不得把他整個兒夾住。

“我會不會像個變態?”江赫心說,覺得自己真把他當抱枕了——林杬一的身體軟乎乎的,也確實像個抱枕。

抱了一會兒,江赫給了自己一個答案,“確實很像變態。”

但是,很爽啊!

算了算了,江赫又想,抱一抱又不會少他一塊肉。

心安理得起來,乾脆就把臉埋在了林杬一的頭發裡,感受著他的絲絲縷縷。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在黑暗中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要死,他竟然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