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鑫依很大聲地說了這兩句話,搞得林杬一耳背一樣,她就差拿個喇叭去廣播了。
林杬一覺得她在胡說八道,“宋灝也才一個大二學生,這麼點年紀就開始包養金絲雀了啊?”
“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早熟,見識多!二十一二歲生理心理都成熟了,可不得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這要是擱古代呀,宋灝早成家立業了,說不定小老婆都討到第三房了。”
林杬一無話可說。
有錢人真會玩。
“真的,沒什麼的,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有一個男生,他還搞大過一個網紅的肚子,他家裡人花了幾百萬才解決了麻煩,人也才二十歲,剛上大學。”
林杬一覺得自己的耳朵要瞎掉,“昨天哪一個男生?”
“就那個長得很斯文的男的,看不出來吧?全他媽的衣冠禽獸!”
嗯!林杬一覺得,蔡鑫依說的話裡就這句話最有道理:全他媽的衣冠禽獸!
這些“禽獸”一個小時後才回來。
剛好輪到徐淮上場。他一身全黑的裝備,顯得十分英姿煞爽,一出場就抓住了所有觀眾的眼球,一雙長腿被緊身的馬褲修飾得十分好看,線條流暢而矯健,又筆直又剛硬,套著那一雙皮靴,還多了幾分軍人般的冷冽氣質。他平時略微的有些彎腰駝背,但這會兒後背挺得極直,雙手牽著韁繩,一拉,身下的漢諾威馬便輕輕鬆鬆地越過了障礙。
對於一些業餘選手來說,他簡直是碾壓級彆的存在。那馬跳躍柵欄時,仿佛騰空而起,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人和馬之間仿佛有一種天生的感應力,徐淮隻要輕輕地拍打一下,他的馬就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跑。
林杬一第一次領會到“信馬由韁”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他感覺到,那在一刻,徐淮身上的某種東西被釋放出來了。
看台上掌聲雷動。
結束後,徐淮把韁繩一牽,馬就朝著林杬一他們那個方向飛奔而來了。跑到近處,那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從地麵上直立起來,發出了一個響亮的嘶鳴聲,徐淮穩穩坐於馬背,像是古戰場上一位神勇的將士。
馬蹄落下,又繞了小半圈,才退出馬術場。
“我算是看明白了,”蔡鑫依又湊到林杬一跟前,“我說他怎麼突然就要參加比賽呢?他其實就是想在你麵前表現一下,讓你看看他颯爽的英姿。怎麼樣,有沒有被帥到?”
林杬一:“……”
等馬術比賽結束了,他們一行人才回去,徐淮被評為冠軍,獎杯是一匹馬的木雕,做工精致,栩栩如生。他下意識地把這個木雕遞給了杬一。
林杬一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蔡鑫依就在一旁起哄,“哇哦,林杬一,徐淮他好喜歡你哦!我就說嘛,他一定是為了你才參加的比賽,平時他很低調的。你可不要嫌棄這個木雕不值錢啊!這個木雕雖然不值錢,但徐淮可價值上百億呐!”
前麵的周悅祺那幾個人都回過頭來看著林杬一,帶著點疑惑和八卦的眼神,林杬一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當即就收下了木雕,以便讓蔡鑫依快速閉嘴。
他覺得蔡鑫依好聒噪啊,他恨不得拿這個木雕砸昏她!
***
江赫在高速公路上堵車堵得心肌都要梗塞,說出來可能都沒有人相信,高速路段上,他跟三個卡車司機在車頂上打了一個小時的麻將。
到了上海,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他要去什麼地方找杬一?
他發微信問林杬一在哪裡,林杬一先是不理他,後來則乾脆把他給拉黑了。
【江赫:親親的好杬一,你現在在哪裡呀,說出來讓我知道知道。】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冷漠無情!
他轉而去問宋伊,宋伊也不知道林杬一到底在什麼位置,她隻知道是在上海的一棟大彆墅裡,有湖,還有草坪。
跟廢話沒啥兩樣。
“我幫你具體問問,”宋伊又說,發了微信給杬一,接著就放下手機去做直播場控了,一直播就得連著五六個小時不能看手機微信。
江赫不能眼巴巴地等著,思來想去,他隻得去試著求助許嘉億。
許嘉億擅長信息搜索,也許可以通過幾張照片確定彆墅的所在地。
結果,一無所獲。
“你不是很厲害嗎?還號稱自己是互聯網搜索大神,這麼點小事都搞不定?”江赫很失望。
“大哥,那是私人府邸,不是森林公園,我怎麼可能查得到私人住宅的信息。”許嘉億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