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從中沉睡中醒來的西區刺客們從一場晚春的驚夢中醒來,推門洗漱,一如往常。
小揚,住在整個往生門最為擁擠的南區。從這裡,倒是真真正正的聽不到半點風吹草動。一夜好夢過後,悠悠然步出房門向飯堂而去。卻剛一出院門便被一股淩厲的殺氣所滲。
裝作不在意。果然,就在走廊的拐角後,迎上五道奪麵而來的爪風。精鋼刺方一抬起,便撞上一隻寒光四射的鋼爪,被他迫至牆角。
“狗崽子,有種啊!還敢出門?”
這位是誰,已不必多言。光是聽到他那十分不痛快的聲音,小揚便知事情一如所料。索性連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納納道:
“不出門就餓死了。”
“哦?這麼說……你是想試試彆的死法?”說話間,扣向肩頭的鋼爪已一點點向下壓去。
兩刃相割,突然擦出刺耳的聲響。聽得小揚狠狠一皺眉,一把揮開了那隻架在身上的爪子。淬不及防間,沒藏竟被推了個趔趄。
不等他發火,小揚已飛快的收起懶懶的樣子,恭聲道:
“千君若有指教,我洗耳恭聽便是。不值得為我這小角色動怒。”
看到他難得低眉順眼的樣子,沒藏肚裡的火氣這才消下一些。鬆了手,指著鼻子惡狠狠的問道:
“你他奶奶的少給老子裝傻!媽的,敢耍老子?老子今兒個要是不將你拿下,將來全天下人還不都當老子是個屁!”
不當你是,你就不是了嗎?
小揚暗自好笑,嘴上卻應道:
“不敢。”
“你不敢?那你說說看,昨晚明明是老子的布下的埋伏,怎麼她卻好像事先知道一樣,還反咬一口?”他狠狠的逼視著小揚,毒蛇般的視線在他身上遊走,觸體生寒,顯然認定了就是從他這裡走漏的風聲。
可小揚卻好似並不急著辯解,反倒很關心的問道:
“那……千君被她咬著了?”
想起那晚的事情,沒藏千布此刻的表情可以用恨之入骨來形容。他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我的人全栽了。就那麼一下,就都成了不會出氣的死鴨子了。她賊喊抓賊,也不知道從哪兒,一口氣攥出老子七八條罪名,偏生手上還都有證據。隻要門主一回來,她隨時可以告我一條惡狀,到時候……”
說著,狠辣的眼神突然變得閃爍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語聲漸微。可一轉眼,又放出駭人的光芒,一把揪住小揚的領子把他拉到麵前:
“你說!這筆賬,老子是不是要加倍回討回來!”
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