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摔盆!\",濃重的北方口音伴隨著不算清脆的瓦盆碎裂聲。嗚呼哀哉的音樂中,李想佝僂著身影,勉強擠出兩聲哀嚎,緩慢沉重的挪動腳步。
不在乎了,周圍人或同情或指點的眼光。
感覺不到了,現在到底還是嚴寒和酷暑。
曾經多少次覺得,雙親是負累,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可如今,曾幻想的場景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他卻沒有想象中的如釋重負。
\"我是個孤兒了。我沒有家了。\"李想這樣想到,他感覺自己心中好像有淚,卻沒有在雙眼中表現分毫。
於是有人就偷偷嘀咕著,這李家的小兒子,真是薄情,至親去世,也不掉一滴眼淚。
吹吹打打三天後,終是一捧灰入了土。
理清了往來賬目,送走了親戚,關上大門後的李想靜坐在客廳,靜靜的想,\"我準備好了嗎?是不是我還想苟且偷生呢?不,我準備好了,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了。
於是,百日之後的深夜,拿著自己準備的東西,走進了荒山野嶺。
不苦不痛,數秒之後,李想眼前一黑,意識漸漸模糊。
仿佛是夢中,好多模糊的光景在身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