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970年開始，科學家們就已經發現南極上空的臭氧層會在特定季節迅速變薄，出現所謂的“空洞”。到了1985年，南極上空的臭氧層減薄甚至達到了驚人的70％左右——”阿克薩斯頓了頓，轉頭看向弗依， “你是學環境科學的，這點你應該知道。”

“對，而且南極臭氧洞在2006年達到峰值後開始逐步縮小，並在2020年，南極上空的臭氧層空洞降到了1988年以來的最低值，”弗依回答道， “你查過的我都有去查。”

“那你知道最後那個空洞是怎麼補上的嗎？”

“說來不可想象，他們當時沒有用任何科技手段，隻是遵守條約減少氟利昂等危害臭氧的氣體的排放，那個空洞就慢慢閉合了——不過我們已經晚了，而且奇跡也不會發生第二次。”

“我讓一個在技術部工作的朋友去查了，那後麵有一條黑色產鏈，所以導致政府和上級遲遲沒有發現這大破洞。誰想到他們的新發明汙染程度是幾百年前的一千倍，他們的研究才開始兩天——不對，一定隱瞞了什麼，或許在幾十年前就有所動作了——我是說伊凡那群人，簡直太卑鄙了！為了錢財名譽和自己的研究，毀滅人類的事都做得出來！下次人才選拔真應該加入一個人品測試，哦彆忘了加入測謊儀！”他倒了杯茶，繼續道， “你認可的那個方案十一，就是他們想的好主意，他們巴不得現在聯合國就采用他們的方案，仗著自家是專門研究一些反射材料的，想將功補過，最後名利雙收......”

弗依打斷道： “阿克薩斯聽我說，彆太激動。你以前無論多危急，都能冷靜的下來，這是怎麼了？”

阿克薩斯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開口：

“老朋友，說到底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

“其實”，阿克薩斯頓了頓， “其實我有一種最優解。”

那天，像是上帝在做實驗時不經意間釀成的一個小失誤，或許隻是小指一抖，爆炸形成的煙霧化作烏雲滾滾直入蒼穹，藥劑瓶被衝擊打碎，玻璃化作閃電劈開翻滾的烏雲照徹夜空。

街上駕駛自動走路儀的小孩抬了抬頭，心裡想著，不久後就要雷鳴了，因為光速要遠大於聲速。小孩按了按走路儀上的雨傘按鈕，心裡暗暗自喜自己真聰明。

天上開飛車的大人暗罵了一句，不痛快地按了按喇叭，閃著車燈以告訴後方車輛自己要降落。

黑漆漆的廢棄大樓裡，隻有一間屋子燈火通明。

這棟大樓的裝修是二十一世紀的老房風格。牆外爬滿了半枯萎的爬山虎，枯黃色藤蔓像是一根根生鏽的鎖鏈。低矮處雜草叢生，很難不引起人的恐懼。

據牆體侵蝕和磨損痕跡來看大概已經被廢棄了50來年，不過還挺結實。在這個裝修普遍燈紅酒綠，充滿金屬感的年代裡顯得格格不入。三麵環繞的山丘成了它身上質樸氣息的保護傘，直到不久前被外出旅遊的阿克薩斯發現並收購，才成了研究院的秘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