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是沒聽清楚,呆愣地“啊?”了一聲。
“逗你玩的”,他嗤笑一聲又補充道,“還真跟個兔子一樣,不禁逗啊。”
#7
沒喝完的糖水放回到冰箱裡,而糖水的甜度成了不解之謎。按理說我自己在家經常煮銀耳蓮子羹,不該出現這樣的問題。
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若有若無的溫熱,你忽然怔住,糾結要不要轉身。
淩肖卻先一步問道,“又發什麼呆呢?”
“我沒有啊”,一句下意識的否認卻顯得你欲蓋彌彰。
你告訴自己要清醒一點,不可以輸了陣仗。
於是選擇下一輪對話先發製人,“我發現你剛才很不對勁!”
身後的人沒吭聲,於是你轉過身來不慌不忙地接著問了一句,“說吧,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呀?”
“沒有,隻是想告訴你...”
“嗯?”
“你不需要將就我的。”
你忽然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於是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卻讓空氣中流動的曖昧不減反增。
原來不知不覺間你們已經靠的這麼近了。
#8
男孩的壞心眼沒有被掩飾半分,他俯身將頭側到你的右耳旁。
像是動物的毛發,擦過你的耳朵,說不上紮人,但這種感覺讓你覺得很奇特。
氣息在狹窄的間隙裡交換著,又伴隨著規律噴灑在你的脖頸上。
耳畔突然傳來的一聲“姐姐”像煙花一般炸開。
你的臉一瞬間漲紅,用手輕輕抵住溫熱寬闊的胸膛,卻又舍不得真的推開。
你開始仔細地回想起從公交車上的第一次邂逅到不久前確定親密關係的進階全過程,發現他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叫過你...姐姐。
雖然你的年紀比他大了一丟丟,但無論是由於體型上的差距,還是日常裡不由自主的關心,哪怕淩肖帶了毒舌屬性,你的潛意識也總是選擇忽略這點微不足道的差距。
但不得不說這個稱呼...真的超級犯規啊!
看著眼前的藍紫色的腦袋,內心居然微妙地產生出一種對於小型犬的憐愛感。
你才回味過來自己現在在談一種很新的戀愛,但眼前人卻不容許你在此刻有絲毫的分神。
#9
一股涼意沁過下巴,你這才回過神來看他,忽然覺察到他的耳尖...也是紅的。
“就這麼看著我也能走神嗎?嘖,你還真是...”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不滿。
下一秒,他的臉便放大到近在咫尺的距離。你無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簡單的生物學知識告訴你,人的感官在黑暗中會被無限放大。
一秒,兩秒,三秒……你隻等來了一聲微乎其微的輕笑。
你感覺自己被深深地冒犯了,內心升起一股惱意的你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這個男人又在玩什麼小把戲。
可還沒等你看清身前人的下巴,一隻手便輕輕地覆上你的眼睛。
視野又陷入一片黑暗,你清晰地感知到有另一隻手鉗製上你的腰肢。
#10
好軟……嗚嗚……混蛋,快要喘不過氣了……
陽台上露水順著枝葉滑過,留下水痕。
像是動物侵占領地般,熾熱纏綿的吻漸漸往下。直到肩頸的交界處曖昧的輕啄聲才戛然而止。
他後撤半個身位,被禁錮住的空氣開始流動。你才有機會側過頭緩緩地喘氣,胸口微微起伏著。心裡暗罵自己又在他麵前丟臉了。
窗外的雨落得愈發激烈,“嘩啦啦”的雨水剛好掩住了室內砰砰的心跳聲。
你不禁想起,自己在他麵前好像總是這幅好欺負的樣子,所以到底哪裡像姐姐了?
呼吸平穩後的你又試圖自欺欺人裝作無事發生,回過頭去直視他,卻撞見他眼裡揉碎了的無法抑製的情欲。這一刻你覺得自己哪怕是德國花巨兔也不夠鯊魚大人塞牙縫的。
#11
他順勢用額頭抵住你的額頭,而你的臉無可避免地被麵對麵的氣息又一次暈紅。
接觸到的皮膚開始發燙,你覺得自己需要量一□□溫。
他是這片海域中唯一的霸主,卻偏偏說了一句顛倒身份的話,“以下犯上才是。”
這一句接得莫名其妙,你本想問他什麼意思,腦海中卻自然聯想起你們倆在相框前的對話。
你尚存的意誌支撐著你將對話在腦海裡連接起來——“搖滾可不等於叛逆,以下犯上才是。”
熱浪般的濃濃愛意包裹著你,身體像是被潑了蝦粉色顏料的畫布。你感覺自己大腦的CPU要被燒壞了。
他偏偏又來火上澆油,“我隻對你這樣。”
意誌已然潰不成軍,隻能卸下最後一層防線,如同敵不過終極大Boss的遊戲角色被彈出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