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欣學姐?”刀萍有些詫異地看著從店門口走過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這天輪到刀萍看店了,卻沒想到見到了辭職後就許久未見的學姐。
“啊,小萍啊。”花欣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刀萍店鋪的門口。
花欣是刀萍的學姐,她們是同一個導師帶的,當時刀萍實習,導師就介紹了花欣給刀萍認識,刀萍就一直跟著學姐工作,後來又在學姐的推薦下進入了之前的公司。學姐人很好,一直很照顧學弟學妹,也很喜歡刀萍做事的嚴謹認真,待刀萍不薄。學姐現在已經成家,也有了女兒,隻是不知道是因為時機問題還是兩人還算不上閨中密友,刀萍也一直沒有見過學姐的丈夫和孩子。
今天再見到花欣學姐,刀萍也有點詫異,辭職之後兩人隻在線上聯係過,今天真的非常巧合,也不知道學姐為什麼走到了這有點偏僻的地方。今天的花欣穿著杏色長袖襯衫,下著同色係的長褲,天氣不算很涼但也包裹的嚴嚴實實。花欣和以往一樣打扮得精致妥帖。
待到刀萍細細觀察,“啊!”刀萍沒忍住輕叫出聲。
“學姐,你怎麼了?”當花欣正麵麵對刀萍時,刀萍看到了花欣嘴角有些青紫,“你和人打架了?”
花欣有些吃痛地牽動了嘴角,“沒有,我沒事,我隻是需要靜一靜。”
“學姐~”刀萍的眼中難掩關懷的神色。
“謝謝你的關心,刀萍,我有事先走了。”說完花欣不顧刀萍的挽留,飄然離開了。
這次匆匆一瞥,刀萍實在放心不下花欣學姐,可是不知為什麼,連續一周,刀萍都聯係不上她,微信,電話,甚至導師刀萍都去問了,都沒有什麼結果。
刀萍不得不撥通了Lisa的電話,想看看學姐有沒有去工作。
“嘟嘟……”刀萍撥通了Lisa的電話,“Lisa花欣最近工作情況怎麼樣?”刀萍開門見山。
“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Lisa接到電話先奚落了刀萍一番,本來不準備告訴刀萍花欣的情況,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輕笑笑開了口。
“你說花欣啊,”Lisa聲音聽起來總有些幸災樂禍,“她已經快半個月沒來上班了,之前她老公來鬨說她出軌了。全公司都傳開了,她以後可能也不會來上班了吧!”
“啪”刀萍得到學姐的信息就果斷掛了電話,每次和Lisa說話都讓刀萍一肚子火,關於學姐出軌的話,刀萍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學姐已經半個月沒上班了,那一周前自己見過她又是怎麼回事呢?這樣看來,自己豈不是最後一個見過學姐的人。學姐不去上班,也聯絡不上,到底去哪了呢?
花欣學姐不是本地人,據說是D省農村的,家裡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她是家中的長女,學習刻苦,考上X大後就一直沒有離開在X市孤身打拚,而且據說不論放多久的假她都沒有回過家,很久沒有和家裡人聯係過了,應該是和家裡關係很一般。
刀萍又想到當時見到學姐時,學姐異常的穿著打扮和臉上的傷口,聯係到刀萍大學時期參加婦女援助社團的活動經驗——刀萍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如果是學姐和她的丈夫真的發生了什麼的話,除了導師和這些學弟學妹真的沒有人會關心她了。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快下結論,最好還是想辦法去學姐家看看她在不在家再說。刀萍從導師那裡拿到了學姐家的地址。
“叩叩叩……”刀萍敲著門。學姐家的小區不新不舊,周邊有配套的幼兒園和小學,住在這的主要是教師,社區氛圍非常不錯,這裡的人應該不會家暴吧?刀萍略微按下了心中之前的揣測。
“誰啊?”門內傳來一道男聲。
“你好,我是來送刀具的,之前花欣女士在我們店裡定了幾把水果刀,我給她送過來。”刀萍有直接救助家暴婦女的經驗,害怕如果直說自己是來探望學姐會受到學姐丈夫的強烈抵製,連門都進不去,所以乾脆找了個借口,先探明虛實再說。
“是嗎?”門開了,打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略顯清瘦的男人,上身是白色短袖針織衫,下著一條卡其色的休閒長褲,“我沒聽花欣提過啊。”開門的男人溫柔地笑了笑,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家暴的男人,反而更像個溫文爾雅的老師。
“我能進去嗎?”刀萍拿著刀具,硬擠進了門。
“請~”男人把刀萍讓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