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

可考試結果不會騙人，顧之瑜破天荒排在了成績單最後幾位，這樣大的落差像往她身上潑了一大盆冰水，一下子讓她難以接受。

父母心疼顧之瑜，給她請了假，每天在家陪著她，顧之瑜想重新拾起聲樂和芭蕾舞，顧父和顧母就輪流給她上課，誰也沒想到這又是一次對她的打擊。

顧父一遍遍播放著曲目，以前聽一兩遍就能記住歌詞的顧之瑜，突然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完整記住一首歌的歌詞，她整個人就像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這層彆人看不見的紗，把她與外界隔絕開來。

慢慢的，顧之瑜不愛說話了，除了偶爾和媽媽一起練芭蕾，剩下的時間她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她的屋子裡有一個小魚缸，裡麵是一條媽媽買給她的小金魚，旁邊還放了一束小蒼蘭，顧父每周都會為她換上一束新的，小小的房間每天都散發著恰到好處的溫柔香氣。

顧之瑜每天盯著小金魚，她在想，小金魚會不會真的像傳說中那樣，隻有七秒的記憶呢。

她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如果能像小金魚一樣每隔七秒就忘記一切有多好，自己現在沒有丟失以前的記憶，但卻無法長期記憶一些事情。

這樣的生活，對年紀尚小的她似乎過於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