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看看,還是錯了。
顧厭青把我帶了回去,卻沒有直接把我鎖起來,而是指著窗外的梅花樹問我好不好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沒說話。
“好看吧?很好看對不對?畢竟用人血肉養的,這花開的真好。”
血肉?
琉璃!
我驚恐地看著他,將人杖作花肥這種事情,他竟然能做出來?
顧厭青對我的表情很滿意,還囑咐我要好好聽話。
等他走後,我看著窗外的梅花樹,突然止不住地乾嘔。
其實我還是不太相信他會真的做出這種事情,細細想來,一切不過是他的一麵之詞。
而且,我向來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因此,在他找了一個侍女來照顧我時,我又忽悠著她幫我去宜醉居買點吃食回來。
我這次沒有跑,一個是估計跑不掉,另一個也是確實還存著些人性,萬一顧厭青真成了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人呢?
等那個侍女回來,過了一兩天,也沒見顧厭青做出點什麼事情,果然,還是我多慮了。
第三天,顧厭青突然跑來陪我吃飯,我看著桌上的白灼菜心和酸梅鴨,略略心驚,這恰巧是我當日讓侍女去買的菜。
或許,隻是巧合?
我默默地吃著飯,一直等到侍女進來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退出去,顧厭青也沒有說一句話。
敵不動我不動,我也坐在塌上,眼觀鼻鼻觀心。
“姐姐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顧厭青盯著我的眼睛,“比如,這幾天姐姐有沒有不乖什麼的?”
我嗤笑一聲,“我這都被你關在這裡多久了?我還能做什麼?上次跑出去不是被你抓回來了嗎?”
顧厭青突然安靜了下了,他招招手,外麵候著的侍女就進來了,正是我那天叫去買東西的侍女。
顧厭青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把那個侍女重重地擊倒在地,我還沒來得及起身,他就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插入了那個侍女的腳。
那個侍女發出尖銳的喊叫聲,腳底通心,骨裂的聲音已經穿到我的耳朵裡,可想而知這該多疼。
“顧厭青!”我是真的有些被嚇到了,“你瘋了?”
顧厭青轉頭看了我一眼:“姐姐,既然這個侍女喜歡走來走去,那我就讓她走不了咯!”
他厭惡地甩開那個侍女,那個躺在地上的侍女已經徹底昏死過去,兩個身著黑衣的人悄無聲息地將她帶了出去。
我看著顧厭青,他手上還沾著那個侍女的血,正在用絹子細細地擦著手。
此刻的他是如此陌生,雖說我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是他這種行為確實震懾到我了。
“姐姐,”他慢條斯理地說,卻並不看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