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歸雲山山主宋惕宋先生。”
風芷鳴看著有一些疑惑,她身邊一身黑衣的人湊在她耳邊對她說了兩句,她才對宋惕行了一禮,“原來是宋先生,失禮失禮。”
嘴上說著失禮,看起來卻並沒有失禮的意思,反而透出一絲絲的不屑。
不屑什麼?
我這次真是懷疑風芷鳴的身份了,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橋歸橋路歸路,隻要不擋著我,便隨她去吧。
變成三人行實在有些尷尬,宋惕與風芷鳴不熟,自然也不會多搭話,我更是不願意多說什麼,畢竟之前鬨了好幾次不愉快,隻能撿一些無傷大雅的場麵話說說。
我有意避開淩水河的方向,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燈會另一邊的淩波樓。
“徐貴女!宋先生!”
一抬頭,便瞧見沈止玉沒骨頭似的倚在淩波樓的雕花木欄杆上,一隻手虛虛地拿著玉色的杯盞,另一隻手執著他那把玉骨折扇,搭在欄杆上。
風芷鳴疑惑地看著我,這下可好,出來逛個燈會,倒成了介紹人了。
“這是玉融閣沈閣主。”
話音剛落,風芷鳴旁邊的黑衣人又湊上來對她耳語了一番。
她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衝著樓上興奮地招手,“沈閣主!我叫風芷鳴!久仰大名,今日得見,果真不同凡響!”
她這番操作真的給我整懵了,沈止玉大抵也是第一次瞧見這樣風風火火的架勢,站直了身子,腳尖點地,從從容容地落到了我們麵前,杯子裡的酒一點不灑。
“這位是?”
“風典客家的貴女。”
“原來是風貴女,失敬失敬!”沈止玉笑著給風芷鳴行了一禮。
風芷鳴眼尾彎彎,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沈閣主客氣了,閣主也是來看燈會的嗎?”
“隻不過是來嘗嘗淩波樓新出的梅花酒,順便在樓上賞一賞燈火罷了。”
沈止玉向來活絡,無論是對上誰,都不會讓話頭跌在地上,有他的加入,氣氛瞬間變得好了起來。
他和風芷鳴在前麵聊著各個酒樓的酒水,風芷鳴看起來對這方麵倒是頗有了解。
走著走著,我和宋惕便落在了後麵,也不說話,就這樣邊看燈火邊走,對於我們兩個而言,都算是難得的閒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