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沈小姐,算一筆好買賣吧?”回程的路上,沈止玉搖著他那把大金扇子,對我說。
“行了,彆開玩笑了,沈閣主不會看不出來吧?”
“一下子說缺資金,一下子說合作的人不少;又說東瀛人要的礦,這是覺得東瀛人傻還是聰明啊?大家都不要的東西他們當成寶?還是他們那麼聰明真發現什麼東西有不為人知的好用處?”
“誒,彆急嘛!我這不是起碼還賺了五兩銀子?”沈止玉掏出那五兩銀子,在旁邊一個燒餅攤前停下,我沒理他,直接往租的小院子走。
我一進房間,就把頭上的簪子全部卸了下來,頓時感到輕鬆不少。
沈止玉後腳就進來了,懷裡抱著一紙袋的燒餅,“沈小姐也嘗一嘗?白糖的、梅菜扣肉的和金絲牛肉的,想要哪個口味?”
我從裡麵隨手挑了一個,白色的餅皮,褐色的烤製痕跡,上麵紮了一些小洞,撒上黑白相間的芝麻,香味隨著熱氣一起散發出來。咬一口,餅皮很薄,裡麵是梅菜扣肉,梅菜和扣肉被切得碎碎的,扣肉上肥肉的油膩全部被炭火烤出來,梅乾菜吸收了油脂,變得濕潤而軟爛,帶上了豬肉的香氣。扣肉被切得比米粒大不了多少,一層晶瑩剔透的豬皮,一層很薄很薄的油脂,再加上一層瘦肉,軟爛入味,醬香十足。
沈止玉把一袋子餅都放在桌子上,“沈小姐怎麼看?接下來怎麼做?”
他啃著一個白糖的燒餅,一副任君差遣的樣子。
“大概可以想到是怎麼一回事了,”我細細地嚼著燒餅,順手倒了一杯出門前放在井裡涼好的果茶給他,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現在就是去探探縣衙那邊的口風,這件事我去看看就好了,還是不要打草驚蛇,闖進去調查這件事,我寫個信給京城,讓皇上派人來調查吧。”
喝了一口果茶,裡麵的乾玫瑰和橘片等等沉沉浮浮。
吃的差不多了,沈止玉抱著剩下的燒餅走出門去,“就按沈小姐說的辦吧,我把這些拿出去給街坊鄰居分一分咯~”
第二天,我就在茶館裡麵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個經常在茶館嘮嗑的夫人,聊了一會兒家長裡短,我就把話題引到了解榕聲那裡。
不出所料,這幾位夫人對他的評價是真的好,但對他的兒子,卻都以歎氣搖頭作為評價。
我又在縣衙後門蹲守了幾天,解榕聲的這位公子確實經常焦躁地出門,但對比之下,解榕聲的反應和狀態就太過平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