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想這樣自欺欺人著,保持著一點曖昧親密的關係,直到顧厭青來信,再次警告我。
我反手就把信燒了,自嘲地笑了笑,也該理智回腦,拉開距離了。
且不說徐嫿喜歡的是宋惕,就算不是,我們,確實也不合適。
嚴格來說,徐嫿算是長公主,她身後是眉妃留下的巨額財富,我也放不下玉融閣。這樣的兩個人,可以互為知己,但絕不能結合。
我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先一步離開湘西,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下一次得到和她有關的消息,就是說她離開了京都,前往江南。
不愧是眉妃的女兒,真是多多少少帶了點她的風格,這樣拋下一切跑到江南去,是我沒想到的。
我幾次跑到江南去,做那些原本不必我親自的做的事情,隻為了跟她多說幾句話罷了。
我們還跟之前一樣,天南海北地聊著。
最後一次見的時候,她還跟我炫耀新買的搖椅,我嘲笑她幼稚,她卻說我不懂生活。
之後再去,就被告知她跑去了川渝,具體地點不知。
不愧是她,上次說錯了,她不但有眉妃的味道,還有些她姑姑的味道。
原來離開京都的徐嫿,是這樣一個灑脫隨性的人。
她不在,我便給她寫信,一封一封地往江南那個沒人的小院裡麵遞,反正她回來總該看到的。
反正時日還長,遲早有一天會再見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