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安就這樣一直被寧鳶牽著,王羨扭著頭往回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沒看錯才又回去專心致誌地教南嘉。
這個廣場是能看見海的,一隻一隻的海鳥掠過廣場上空,向海麵飛去,“海鷗?”
“不是海鷗,鷸,鷸蚌相爭的那個。”
“哦,鷸跟你名字裡的那個鳶差不多?”
“鳶和鷹差不多。”
“承安。”
“嗯?”
“沒什麼,突然想起金章宗的第二個年號就是承安,承安繼治,寓意很好,也很好聽。”寧鳶低著頭慢慢地帶著徐承安向前跑,說話也沒有起伏,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你的名字也很好啊,你爸媽肯定是想你可以像雄鷹一樣翱翔天際。”
寧鳶聽著這話,突然抬起頭,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一共就兩個意思,你非得選這個,他們是想我能像風箏一樣,遊絲一線的牽著,看似自由,但真正的自由在他們手中。”
“所以,那幾本書是你選擇考古的原因,卻不是全部的原因。”
話音剛落,寧鳶帶著徐承安剛剛好來到了廣場邊緣的欄杆旁,海風吹起了寧鳶的發絲,卻無法遮蓋住她堅定的眼神,“徐承安,沒想好未來的話就出去看看,彆做風箏要做雄鷹,不管是大海、草原還是高空,除了你自己,沒人攔得住你。”
在寧鳶的教學後,徐承安很快地掌握了滑板的技巧,在寧鳶身邊轉了好幾圈才停下,可是王羨和南嘉那邊還沒有結束,南嘉一遍一遍地摔,王羨一次又一次地挨打,沒完沒了。
寧鳶坐了一會就說要去上廁所,過了很久才回來,徐承安正要問,寧鳶獻寶一樣從身後拿出了兩個冰糕。“呐,我最愛吃的,奶香味特彆足,廣場口那家沒有了,我跑了很久才買到的。”
“那他們兩個……”
“王羨胃不好,我從來不給他買這個,南嘉最近不能吃,隻有咱倆能享受了。”
夏天伴著海浪聲,一聲又一聲地敲打著少年人的心,“你在唱什麼?海軍陸戰隊的歌嗎?”
“你怎麼知道?我這兩天在家看電視劇,裡麵有這個歌。”
“王羨沒跟你說嗎?我不止會玩娃娃,我爸爸以前就是軍人,小時候他給我講過很多軍事事件,一戰二戰的,他都給我講過,這些歌他都給我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