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安站在寧鳶旁邊,目送著李超走遠,“我保證他之後不會再來了。”
“他是不來了,可我的快遞來了。”
這次震驚的是徐承安,眼睜睜看著快遞小哥一箱又一箱地往下搬,七八個中等大小的箱子外加十幾個小的在寧家家門口被摞得整整齊齊,“女生那恐怖的購買力我算是見識了,淘寶你有股份?”
話雖這麼說,徐承安還是包攬了幾乎所有的搬運工作,又幫著把所有拆開的箱子弄扁放到一邊,“你都買了些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沉?”
“就是專業會看到的書,還有一些布置用的,你看!”寧鳶抱著幾本書從陽台進來,小心翼翼地把書桌上的板子搬開。“生活嘛,得有儀式感。”
板子上的東西寧鳶並沒有拆下來,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圖釘,一層又一層的往上貼。徐承安抱著胳膊在她身後一口一口地吃著寧母端來的草莓。“之前的你不拿下來嗎?”
“拿下來乾嘛?我又不是不喜歡了,貼不下再買唄。”
“你這照片……”徐承安看著照片裡熟悉的臉,“這好像是我啊。”
寧鳶歪頭瞧了一眼,手指撥開擋著照片的紙,“不止你。”是那天的海邊,剛剛十八歲的他們,海風吹過的夏天,好像也吹進了他們的心裡。
“王羨印了好幾張,你等我找找,他沒給你嗎?”
“沒給這張。”
“啊?”
“你這裙子,噗。”
寧鳶抽走了徐承安手裡的那張照片,那是她為數不多的黑曆史,其實也不算黑曆史,隻是那件衣服她這輩子也不想穿第二次,歐洲中世紀的裝扮,影樓為了效果用了全套的裝備,寧鳶直到今天都記得那天被勒得想吐不能吐的那種感覺。
不過最後效果是好的,寧鳶有時候不太愛笑,跟南嘉在一塊的時候笑的也不是太文雅,這張照片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張正經照片。
後來這張照片,被王羨偷著帶了出去複印了一張,神不知鬼不覺,寧鳶到結婚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