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頂冠冕前,徐承安就被拋下了,拍完了照就像個小怨婦一樣跟著寧鳶,隻敢在她停筆的時候打擾她,“這個魯王,不會是你那本小說裡的吧。”
“我倒希望是他,但這個是魯荒王,那位是魯殤王,一個求長生,一個隻為財色名食,聽說還是嗑藥嗑的。”寧鳶跟著講解員又寫了四五行字,終於合上了本子,“你,還專門去看了?”
“沒有,我就是無聊的時候在圖書館看見了就翻了幾頁,第一部嘛,就看了幾眼。”
徐承安怎麼會承認自己翻了七八排書架才想起有電子標牌這個東西,還被舍友嘲笑他是活在上個世紀。
“我記得,這個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還有好幾個,要不要去看看,來都來了。”
寧鳶點頭同意,反正王羨也沒有打電話來找,可能他們也沒看完。
“這個是?”
“《孫子兵法》和《孫臏兵法》的竹簡,七十年代從銀雀山挖出來的,那個墓裡出來的竹簡,兵法居多。”
寧鳶知道他對這些不感興趣,儘量一兩句話就介紹完。
“那這個呢?”
“一樣的,都是一個坑裡發現的。”
“你要是還想看下次帶你去北京看,那裡的好東西多,國博有各種各樣的杯子、玉器,故宮有徽宗真跡,反正就是很多很多。”
“好,一起去。”
在這之後的一個小時裡,徐承安就這麼安靜聽著,時不時揪著寧鳶的脖子後麵的衣領讓她避開人群。寧鳶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到嘴乾舌燥,講到忽略王羨近在咫尺的聲音。“我說,你這樣乾脆25年讓他直接陪你去吉林算了,省的南嘉跟著你天南海北的跑,我還不放心,你那西藏還去嗎?都讓他陪你去。”
“吉林?西藏?你可真是,哪高往哪去。”
寧鳶要往下說的話被王羨一打斷就什麼都忘了,正好南嘉也渴了,兩個小姑娘就手拉著手去買了飲料。
回來的時候又正好撞上有幾個女生搭訕徐承安和王羨,寧鳶聽得清清楚楚,王羨說的是他有喜歡的人,而徐承安隻說了句抱歉就再也沒吱聲,還後退幾步繞到了王羨另一邊去。
“你果然不近女色。”搭訕的女生都走遠了寧鳶還在翹著腳看,“挺好看的啊,這你都看不上。”
“我不近女色,但是近你。”
“我……好像也是個女的。”
王羨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嫌棄寧鳶了,她聰明是真的聰明,可就是有時候跟掉線一樣,這種時候不撩回去也就算了,至少虛心接受,害羞一下總會吧,活脫脫一個鋼鐵直女可怎麼辦呐。
“兄弟,不行換一個。”
徐承安悶著一口老血,強忍著跟在寧鳶後麵走著,走下樓梯,一尊尊石像立於大廳之中,王羨沒有那閒心一個個看介紹,直接扭頭問寧鳶哪個是管姻緣的。
“佛教沒有特定管姻緣的,你要拜還不如回家去觀裡拜,不過,這人都在你麵前了,你拜的哪門子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