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安怕她恐婚跑路,回去第二天就開始寫結婚申請的草稿,寫了半天發現家裡還沒買完提親的東西。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本來徐家人要等徐承安放年假的時候一起去看,結果被他催著大周末的開著視頻買完了。
看著鋪滿一床的聘禮,徐承安總覺著還是缺點什麼。
“媽,你去老鳳祥了沒有?”
徐母一拍腦門,果然還是把千叮嚀萬囑咐的東西忘了,“你彆急啊,媽明天就去,那根簪子我跟店員早就定好了,明天去付個款就行。”
“彆再忘了。”
“就這一件事了,肯定不能忘。兒媳婦喜歡的,怎麼樣媽也給你買回來。”
二十二歲,這是男女結婚年齡的起點,是劃分合法婚姻和違法婚姻的界限。青年男女可以在自願的基礎上,有些達到婚齡的人堅持要結婚,婚姻登記機關應當給予辦理結婚登記。
二十二歲,徐承安一天也不想再等了,哪怕手續比普通人更繁瑣,他也會一筆一畫的認真完成。
二十二歲的那年夏天,兩家人聚在一起,商定了兩顆心的未來。
二十二歲的那年秋天,徐承安鄭重地提交了那份結婚申請。
因為寧鳶在學校的時候跟著教授們參加過科研項目,已經經曆過一次政審,再加上徐承安又出去訓練了,回來的也晚,所以她接到通知的時候就已經快審核完了。
研究生的第一年的暑假,從沒遲到早退過的寧鳶破天荒地和導師請了假要提前離校,本來要結尾的一點工作也全都給了師兄們,“你生病了?氣色還好呀?什麼口紅這麼自然?你跟我說個牌子和那個什麼色號是吧,我給你師娘也買一個。”
“我回家結婚。”
已近耳順的導師剛要打開手機,準備用他新學會的拍一拍買口紅,就聽見這麼個爆炸性新聞。“你說什麼?寧鳶我告訴你,你可不是少數民族的呀,你不能,你得相應國家號召,晚婚你曉得伐?”
“老師過了今天我就算晚婚了。”
“啊這……這……”
“老師,學妹的老公是當兵的,不算拱咱家白菜。”
“哦,這樣啊,那這樣的話,哎呀呀,那你快去哦。”
果然都對這個職業有濾鏡,寧鳶拿著假條下了課提著小包就走了。沒開車,算來算去,火車最快。
快冬天了,兩邊樹葉都掉的差不多了。
我言秋日勝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