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好第一步怎麼做了嗎?”傅柏舟倒是有些好奇她能有些什麼想法。
沈安之思索了一下嘴唇輕啟:“找到白芨的不在場證據……
案發現場
還沒到現場就聞到了一股臭味,腐爛的臭肉混著血腥的味道,地上還留有一堆乾枯的血跡。
沈安之一進到小巷就捂著嘴巴咳了起來。
真是倒了大黴了穿到這副病秧子身體身上,真的是太不方便了。
“看現場情況,這周弘公子這死狀還挺慘的。”沈安之困難地說道。
小巷很窄,一眼望得到頭。地上的一灘血跡早已經乾枯,洋洋灑灑散落在地上,頗為驚心動魄。
“他是怎樣死的呢?看地上這慘狀,殺父之仇也不為過。”沈安之低頭沉思了一會,“這個巷子那麼隱蔽,周弘走到這裡來做什麼?”
沈安之走走停停,不一會她說,“你看,血跡集中且分散,說明凶手沒有拖泥帶水而是一刀斃命。”沈安之指著一灘血跡又說道。“這裡有一片區域是沒有血跡的,接著又出現了血跡。這說明有人擋住了濺起的血,這個人很可能是凶手。”她將牆上無血區域的邊緣處標記出來,然後用一條線將標記處與周弘死時頭部的位置相連。沈安之來到兩條線中間,然後在地板上做了標記。
“這個這就是殺害周弘的凶手所站的位置。”沈安之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站位來看,起碼也是個體型高大的男子才能站在這裡一刀斃命。”
傅柏舟很吃驚,“你怎麼想到的這種方法?”
沈安之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小心的回答道:“我是在書裡看的,難道你沒有看過這種書嗎?”
在這個法醫體係還沒完善的古代,哪裡會有這樣的書。不過傅柏舟也沒多問。
沈安之看見傅柏舟沒反應,心裡大呼好險,差點就露餡了。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人絕對不是白芨殺的。看現場血跡淋淋絕對不是那個小丫頭可以做到的。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白芨的不在場證據,洗清嫌疑。
從哪裡開始呢?
“嗯...這裡的法...仵作在哪裡?我要點事要問他。”沈安之對著傅柏舟說道。
傅柏舟愣了一下說道,“待會帶你去。”
說完便吩咐身邊的人。
沈安之說完後便在現場走走停停,偶爾看到什麼就皺起眉頭。突然間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發現了什麼?”傅柏舟好奇地說。
沈安之沉思道,“到底是誰和他有那麼大的仇呢?做得如此乾淨利落又決絕。仵作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情況,他為什麼不說實話?”
傅柏舟哼了一聲說道:“想知道為什麼,直接去找他不就是了嗎?”
說罷便讓隨從帶路。
遠遠就聽到仵作家傳來聲響。
“大人冤枉啊!”仵作大聲喊冤。
沈安之冷冷的看著他,“你有什麼好冤的,作為仵作知情不報!妨礙執法人員辦案,該當何罪?!”
沈安之本就生得精致,身上還有一種莫名的氣質。頗有一種風流貴公子的感覺,這樣說話更是唬人。那仵作直接被嚇到跪在了地上,他害怕地說到:“大人饒命!大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