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緊接著敲門後是一個中年婦女的嗓音,“大少爺,你要的粥煮好了。”
扯過一張薄被蓋在宋軒身上,邵柏峰轉身去開門,接過寧姨送來的粥,又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邵柏峰扶起宋軒讓他靠在床上,還細心地在他腰間墊了一個軟枕。然後端起粥碗準備喂宋軒,“你燒剛退,隻能吃點稀粥。”
“我自己吃。”宋軒渾身軟綿綿的一點胃口也沒,但想起剛才邵柏峰強行喂水的動作,還是自己自覺吃粥比較好。
邵柏峰看了宋軒一眼,就把碗放在他手上,順手揉了揉他頭發,溫柔地說:“乖,慢慢吃,不準剩下。”說完就走到靠窗台的桌子前坐下看文件了。
宋軒被邵柏峰剛才溫柔的動作及眼神驚到了,平時強勢霸道的人突然間作出溫柔的表情還是令人感到驚悚的。
宋軒皺緊眉頭看著認真看文件的邵柏峰,吃不知味地一口一口往嘴裡塞著稀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哪什麼煜哥是什麼人呢?又是誰給他下的藥?當時在K房裡服務員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倒過酒水,如果是服務員下的藥,一定不隻他一個人中招的,但是為什麼下的是春藥呢?當時架走他的兩人,非常明顯的目標就是他。
平常他在學校裡行事非常低調,認識的人隻有學校裡的老師和同學,也沒得罪到什麼人,想來想去也隻有邵家的人可能對他下的手了,想到這宋軒就覺得手腳冰冷了,這也太可怕了。
為什麼邵柏峰不肯送他去醫院,他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對他做那種事?在關健時刻出現的邵柏峰在這整個事件中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發什麼呆啊,吃完再睡一會。”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邵柏峰拿走宋軒手裡的空碗,還用手巾給呆愣中的宋軒擦了嘴。
宋軒看著邵柏峰,本想問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有為什麼他不送自己去醫院,還沒問出口,邵柏峰已抽掉了他腰後的軟枕,扶著讓他躺回被窩裡,“彆想太多了,你身體還虛著呢,睡醒了再說。”
等邵柏峰放下窗簾,調好室內的溫度,關上門出去時,躲在被窩中宋軒才後知後覺悲催地發現,自洗完澡後自己就沒能再穿上衣服,到現在為止居然還是光溜溜身不著寸縷,宋軒雙手捂眼,想一頭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把薄被在身上卷了一圈,宋軒雙腳下地,顫抖著站起來,雙膝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了,牽扯到身上某一點,“嘶……”宋軒裂開嘴吸了一口冷氣,那裡的疼痛提醒他想起了邵柏峰是如何使用那裡的,宋軒蒼白的臉就變成青白交加了。
忍住痛,宋軒慢慢地挪到一衣櫃前,拉開衣櫃,裡麵全是一套套名貴的西裝,難道這房是邵柏峰的臥房?好不容易才從衣櫃裡找了一套睡衣,艱難地套在身上。又一步步挪回床上,宋軒身上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宋軒無奈地認清了一個事實,不好好休息,他連離開這房門的能力也沒有了。
邵柏峰一關上房門,身上溫和的氣息瞬間消失了,邁向書記的身影還是那麼優雅和從容不迫,但黝黑平靜的雙眼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冷和狠絕。
看到邵柏峰走進書房,張俊馬上站直的身子。
“說吧,查到了什麼?”邵柏峰坐到辦公桌後,修長有力的雙手把玩著一把拆信刀。
“軒少爺和他同學們使用的K房,我去看過了,隻有軒少爺一個人的杯子裡含有媚藥的成分,也隻有軒少爺中有媚藥,我問過了,看守K房的服務員沒有給軒少爺添過任何酒水。”
“這樣說,是小軒的同學暗中下的藥?”邵柏峰低沉的語調夾著金屬音。
“當晚有不少同學給軒少爺添過酒水,其中最殷勤的是一個叫葉宛的女同學,不過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是葉宛下的手。”張俊說到這臉就青了。葉宛喜歡軒少爺的消息,早之前就被放在學校的眼線傳了回來,由於軒少爺對葉宛沒那意思,邵柏峰也忙得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這小事就沒向他回報,想不到事情就出在這。
“這葉宛查過了?”邵柏峰手裡的拆信刀頓了一下。
感到邵柏峰身上的寒氣又加了一層,張俊連捏死葉宛的心都有了:“這葉宛父母都是公務員,葉宛是獨生女,學習成績還可以,平時為人挺高傲的。”
“與柏晨有聯係?”比起丈著母親到處與自己作對的親弟弟,邵柏峰更願意讓宋軒繼承父親分給他的那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