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看向遠方:“可在她眼裡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
舒今夏答道:“如果你感到愧疚,就請說一聲對不起,無論它是否能解決問題,這是基本禮儀。”
“我現在很抱歉,如果我當年幫了她,或是向家長和老師彙報了,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吧。”
“沒有那麼多如果和可是,放眼當下吧,在那之後你們有敞開心扉聊過嗎?有坐在一起重新審視對方嗎?她真的是那天中午才開始被霸淩的嗎?你真的有認真關注她嗎?她沒有向你發出過求救信號嗎?”
江芸陷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看吧,你需要和她好好聊聊了。”
“對呀,其實很久以前就需要了。”
“不過你還是要記住一點,該向他道歉的是那些霸淩者,那些施暴者,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勸你放下,但你也彆太內疚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舒今夏回到教室,而江芸進了宿舍,她知道她該麵對了。
周婷還在鋪床,江芸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
給江芸:
我是周婷,我第一次跟你說話是在,剛分到一年級一班的時候,當時你就在我旁邊。我跟你說我叫周婷,還問了你叫什麼?可你似乎在發呆,並沒有回答我。在一次美術課上,你終於和我說話了。你找我借水彩筆,我很高興,你是除了老師,在這個班級裡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我直接將一套水彩筆都推給了你,雖然嘴上沒有說,但那時的你肯定默認了我們是好朋友。可你好像是唯一一個在這個班級裡待見我的人,我找其他人說話的時候,他們總是三言兩語的似乎很不願意和我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