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兩人還沒走出去,就見到了進來的謝行穎。
謝行穎剛進來,就看到準備離去的白酒兒。
疑惑道,“白大姑娘要去何處?”
白酒兒看著謝行穎,掃了好幾眼,也沒認出來是誰。“你是?”
“我是謝家老二,謝行穎。”謝行穎說道
“不知謝姑娘前來,有何事?”
謝行穎道,“白二姑娘說是想自己另開間廂簾募捐,我前來給白大姑娘說一聲。”
她說道,等著白酒兒發火。
然後她就可以順勢給她下馬威了。
而白酒兒一聽,立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不就是想今日一鳴驚人麼,想抓住此次詩會,讓自己才情傳遍金陵城。
若是跟自己一處廂簾,到時候作的詩,就沒人知道是白酒兒還是白水兒的。
那不阻擋人家才情傳播麼。
“她有錢就隨她唄。”白酒兒說道。
對於白酒兒的態度,謝行穎驚呆了。
這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是說白酒兒囂張跋扈紈絝張揚又放肆嗎?
看著呆住的謝行穎,白酒兒問道,“謝二姑娘還有事嗎?”
“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謝行穎趕緊上前,攔住了白酒兒,“你妹妹白水兒當眾嫌棄你,你不生氣嗎?”
白酒兒打量謝行穎一眼,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謝行穎看著一臉豁達地白酒兒,看著她又要離開。
趕緊提醒道:“白姑娘,飛花令要開始了,離開的話,無法募捐了。”
謝府能給臉下請帖,就是為了募捐。
此次女眷處行花令,男賓處行酒令。取字為令,輪流作詩。
作不上來,就給賞頭。
這賞頭,便是此次募捐的錢。
若是白酒兒此次離去,白家廂簾裡就無人接令作詩,更不提賞頭了。
這邊正說著,飛花令就已經開始了。
琴聲響起,起始令為“月”。
第一個作完詩,很快琴聲又響起,傳花很快到了白酒兒這裡。
此時的白酒兒正在是去找男人還是對詩的選擇中糾結著。
下一刻,她就作出了決定。
“我還有事,至於募捐,我離開一樣能給錢。”
“啊這……你離開作不了詩,怎麼給賞頭?”謝行穎一臉茫然。
“不正是作不出來詩的人給賞頭麼。”白酒兒說道,“不用擔心,琴聲若是到了我這兒停下,不必作詩。”
“直接給錢就行。”
謝行穎瞪大了眼。
還有這種操作?
正說著,琴聲就剛好在花穿到白酒兒廂簾處停了下來。
“白家大姑娘接詩!月字令第二字!”外頭主持的年輕丫鬟高呼道。
“賞。”白酒兒想也不想就開了口。
每個廂簾外謝家都安排了一個提籃子的丫鬟,特意接賞的。
“白姑娘,賞多少?”外頭的丫鬟問道。
“一萬兩白銀。”白酒兒瀟灑說道。
話音落下,整個場子一陣抽氣聲。
針落可聞。
連謝行穎都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白酒兒。
要知道,上一位沒對上詩的,也才給五十兩的賞頭。
“多多多多多多少?”謝行穎目光都在顫抖。
“一萬兩。”白酒兒重複道。
說著,停了停,繼續道,“待會兒琴聲停在我這處便都這樣給賞頭,小姑娘你幫我記著。”她對著丫鬟說道。
“會不會太多了?”謝行穎小心翼翼地問道。
白酒兒拍了拍謝行穎的肩膀,安撫道,“沒事,姐姐很有錢。”
捐給受災群眾很好。
反正以後白家的錢都被莊君穀搞到了兜裡。現在散散財,正合她意。
然後,回頭看向謝行穎,“謝姑娘還有事嗎?”
“沒事我就先走了。”
謝行穎看著一臉淡定的白酒兒,木然地搖搖頭。
然後在呆愣的目光中,看著白酒兒越走越遠。
怎麼會有姑娘這麼有錢啊。
要知道,自己平時一個月的月奉,也才十兩……
……
在眾人驚呆的目光,白酒兒淡定離去。
很快,白酒兒在阿雉的帶領下,三彎六拐,不一會兒,就穿過竹林,看到了一處水榭。
水榭中,一男人身著紫衣,長發如瀑,背對著她們,慵懶地靠著亭柱,手裡正拿著一本書,認真瞧著。
而此刻,他的旁邊桌案上,更是放了一大堆書卷。
“小姐,就是他!”阿雉指著遠處的紫衣男人,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