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手裡提著一袋子早餐，有包子有豆漿還有油條。

這味道其實不重，很淡。

餓了一早上的聶千千卻早已聞得一清二楚，對她來講誘惑極大。

她暗暗饞了好一會兒，最後幾分鐘才開始的早讀，原本極大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書本立著，遮擋住聶千千一張臉，沒人知道聶千千的內心活動。

監早讀的班主任早早離開了教室，郭陽沒太拘束地將早餐先分了一份給李青媛，因為這似乎已成了他倆之間的默契。

他垂下眼簾，先問了自己的後桌程旖旎要不要來點，得到的是她有禮貌地婉拒。

郭陽這才轉向問聶千千，聶千千本也想像程旖旎一樣拒絕，可實在很饞，以至於郭陽問一樣她都說了“要。”

等到自己的桌上擺了兩個肉包子，一杯豆漿和一根油條時，她這才像回過神般，“這怎麼好意思，你拿回去一點吧，你都沒得吃了。”

確實，郭陽的兩杯豆漿，一杯分給了李青媛，一杯給了聶千千，可他似乎也不怎麼在意，“沒事，你喝就是了，我這裡還有很多吃的，夠我吃了。”

聶千千還想再說些什麼下次我請你之類的話，不過人家早已經扭頭坐回了原位。

她就隻能作罷。

李青媛沒看整段郭陽和聶千千對話的過程，耳朵已經一字不落地聽完了他們交流的話。

她握著的用塑料材質裝的豆漿的手在微顫，她完全無法控製，甚至心裡已經有了他們以後也時常會這樣交流的畫麵，一幕一幕都非常清晰可見，她感覺心臟被淡淡的刺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望著郭陽的側臉，他似乎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又回憶了下，又好像有過，隻是心裡依舊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