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人都在為沈珍鼓掌,坐著的人是,一簇簇站著的人也是。
她周圍的人也捧場地喝彩,台下的沈女士有些話堵在胸口,又隻接連吞酒。
看起來氣勢跋扈的北家主一點都不像她見過的類似人那麼吝嗇,輕易拿出了她咬牙賄禮才願買的貴價酒。
是該多嘗嘗,北家主做席的可是好酒,她能蹭到的次數可不多。
一杯,兩杯,吞飲下肚,沈女士終於回過神來。
她在想什麼,喝至醉醺醺隻會更糟糕,不過是自己的孩子讓她大吃一驚罷了,也許該欣喜,那可是自己的孩子。
沈母默默脫離了她的小團體,離開了能直視舞台的觀賞地,來至放滿小蛋糕的甜品台。
“媽媽,你這次又去有很多小蛋糕的地方嗎?”
“是的。”
“你可以帶點小蛋糕給我嗎?”
“你是大朋友了,怎麼能總惦記這些口腹之欲呢?”
……
“你怎麼又吃上糖了?是誰給你的?上次走親戚的時候那些阿姨給你嗎?不要吃啊,她們是想害你知道嗎?”
大手一揮,獻到她麵前的糖灑落一地。
小沈珍嚎啕大哭,但沒人哄她。
沈母趕著回公司,她隻是回來拿東西。
……
被遺忘在角落裡的記憶今晚逐漸複蘇,什麼時候那黏人的喜甜的柔弱小女孩有了野心和力量呢?
看著沈珍跟著紀火老板走向後台,沒有來前麵尋她,沈母紛飛的思緒讓她的臉色愈發難看。
理智上明白自己的兒子要有出息了,這是她最期待的。台上台下看中她的紀火正是個潛力股,或許自己未能爬到的高度沈珍將代她抵達。
但有種不平的心態在影響著她的微笑,在心底呐喊“憑什麼”。
*
台上北閃瑜跟紀火不對付演得惟妙惟肖,台下姚鑫我擔心北閃瑜的戲癮傷到紀火,走向休息室要澄清一番。
趕上紀火與同伴的腳步,姚鑫我拍拍紀火的背,“剛才摔疼了嗎?”
紀火當然搖頭,“動靜大,一點也不疼。”
沈珍本跟著她們並排走,但自己嚇自己已經落後了好幾步了,聽著這句話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她是不相信紀火會不疼的,自己摔人沒有分寸,紀火摔她的時候沒有聲音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