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一辭同軌。
床榻上的南恩和皺了皺眉頭,這一幕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正在拍的劇本裡的情節麼?沒錯,琉璃瓦的重簷屋頂,朱漆門,雲頂檀木梁,連身下躺著的沉香木雕床和珍珠羅帳,都跟道具組給的布景一模一樣。
見鬼了!這場戲不是剛拍了麼??怎麼又來?!
不對,南恩和記得前幾日開車去劇組的路上,刹車係統被人做了手腳,導致了交通事故。模糊中隻聽醫生說了句腦卒中,重度昏迷。就沒了下文。
他媽的是已亡還是穿越了???
梨花木的巨型圓桌上,擺滿了格式的美味佳肴,足有上百道不止。府上的侍從丫鬟圍了左三層右三層,
“我的柏兒啊,謝天謝地你總算醒過來了!”有位氣場不凡雍容華貴的老夫人,身後跟著三個著裝得體俏麗的女人,往南恩和的床榻方向走來。後麵隨行的侍女侍從規模之龐大,像極了太後出巡。
這位被全府上下尊敬老夫人,實為舜義帝冊封的和惠妃,宮廷上下均尊稱她稱為和妃。兒子宋柏受封為煜王後,便自請命照顧從小就體弱的兒子,如今留在荊州已兩年有餘。
南恩和記得這個角色的扮演者是位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某電影學院的教授,是開機儀式上代表整個劇組說了感恩詞的方老師。
“我的兒,你受苦了!”和妃說完便抱住了他。
南恩和仍舊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了??究竟是現實還隻是自己在昏迷中的一場夢?怎麼都跟拍攝的場景一模一樣?!
“你們三個還不快給煜王殿下請安!”和妃轉身對著身後的三個年輕女人厲聲嗬責:“若不是煜王殿下洪福齊天,你們可是要跟著殉葬的!”
三個貌美女人一同跪地,老老實實磕頭。
“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洪福齊天。”
南恩和掙開婦人的胳膊,怒氣道:“你們都給我出去!”
“柏兒,你這是作甚?”
太醫院院史江太醫立刻向前解釋道:“回稟和妃娘娘,殿下雖已無恙,但脈絡還為虛弱之象,還是安心靜養為上策。”
“原這樣……”和妃輕撫了撫南恩和的肩膀,“柏兒安心靜養,一切自當以身體為重。”繼而對著眾人令道:“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打擾煜王靜養!”
“是!”眾人得令,紛紛退出寢殿。
“方教授。”南恩和突然喊住了剛要轉身離開的婦人。
和妃聽聞兒子如此喊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走近道:“母後知你的身體尚未複原,柏兒放心,你自有金身護體,縱使有劫難也會化險為夷!”
南恩和直接開門見山問:“方教授在我心裡是值得尊重的前輩,剛才那些人可能會說謊,但是您不會。請您實話告訴我,眼前這一切,是不是你們合起來演的一出戲?”
“柏兒,你這是燒糊塗了?怎麼淨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嚇母後!”和妃試了試他的額頭……
南恩和推開和妃的手!“我隻想聽實話。”
“母後從未欺騙過你。”
“好,我問你,現在是什麼朝代什麼時候?”
“舜義朝,二十三年。”
“我因為什麼昏迷不醒?”
“因城外常德叛軍造反,你得了你父王的旨意出城狙擊,從馬背上摔下來致了昏迷。”
“那我又是誰?”南恩和越聽越絕望……
“我的兒,你可是你父王最疼惜的皇十二子,六歲就被封了煜王,十三歲便賜予了荊州府邸。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唯一的孩子……”聽著兒子陌生的質問,和妃的心底不禁一片淒楚。
“舜義朝,十二子,煜王,荊州府……”這些都是劇本裡才有的名詞。
莫不是真穿越到了那本被自己深惡痛疾的劇本當裡?!
“容景!”他赫然想起了那個偽君子!那個善於偽裝並且手段極其惡毒的男人!若不是遭受了他和他經紀團隊的算計陷害,哪能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他清楚記得他在劇中的名字,蘇知易!好,現實裡沒來得及收拾你,如今我可是掌控一國兵權的煜王,殺你一介草民必是綽綽有餘!
“來人!”南恩和已不管自己身上皮肉連筋的疼痛,掀開被子從站了起來。
“柏兒,你這是作甚?”和妃驚問道。
這時,從外頭突然快步進來兩隊侍衛,領頭的人名叫曾懷,是其手下最得力的部將。
角色之外是南恩和當年練習營中的隊友,能參演這個角色,也是南恩和推薦來的,倆人的關係自然比其他人親近一些。
曾懷率領侍衛們跪地俯首,“煜王殿下萬安!”
“柏兒,討伐叛軍不急在這一時,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出征也不遲。”和妃擔憂勸道。
南恩和已怒火攻心,氣得渾身顫抖……想起容景及其經紀人的所作所為,恨不得馬上就親手了結了他們!
“荊州府往南三十裡地,有個叫蘇知易的,立刻把他綁了過來見我!”
哪知,其母和妃,首領曾懷等一眾侍衛……聽聞此人的名字全都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