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這孫子,他媽的是真會!角色直接立成神了!”
“殿下,卑職鬥膽問您一句,您是不是被常德叛軍施了巫術之類,不然怎會突然這麼記恨易公子。”
“不但被人施了法設了套,還順帶連命都搭上了!那個蘇知易就是罪魁禍首!”
“殿下的意思是說,是易先生一手策劃了常德軍叛亂?應該不會吧,易先生從不與外界權貴來往。而且易先生一向都很保護百姓安危,斷不會策起戰爭與外勾結。”
南恩和知道自己所指與這些古人的理解南轅北轍。不過,既然他們這樣理解,也不失為個好由頭。
“你們怎麼就能斷定這個蘇知易跟常德叛軍沒來往?萬一他有呢?”南恩和決定了,就把勾結亂黨這個罪名安在容景頭上,管他是不是,趕緊找個理由把他殺了乾淨利索。
“這……”身為侍從,曾懷也不好繼續跟高高在上的王爺據理力爭。隻是越來越覺得,醒來以後的煜王與之前的溫文有禮已大相徑庭。
“本王現在就親手綁了那個蘇知易,你們去不去無所謂,反正你們都是劇本裡的工具人,用你們也白搭!”說完拿起床榻上的墨藍色鬥篷外袍披在了身上。他記得這部劇的背景是冬天,總不能還未到城南三十裡,自己先被凍死。
“殿下,和妃娘娘有懿旨,不準您出大殿……”曾懷再次跪地阻撓。
“這是煜王府,不是那個太後的後宮,號令兵權的是本王!難道要聽個女流之輩的話!”
“可,和妃娘娘是殿下的生母,皇上之所以同意和妃娘娘陪同殿下在府中照顧,也是賦了和妃娘娘旨意在身,這些……王府上下也都是知道的。”
“搞半天,原來舜義是學了清末的垂簾聽政!你們可真是些人才。”
“殿下請留步!”曾懷站起來直接阻住了南恩和的去路。
“膽兒肥了你!要不是當初我帶你來劇組試鏡,你連當工具人的機會都沒有。閃開!”南恩和扯開了曾懷擋在他麵前的手臂。
“殿下!您若想出殿門,除非,除非從卑職屍身上踏過去!”說完把腰上的佩劍卸下,高舉過頭頂,“卑職願一死,力保殿下的前途和聲望。”
“荒唐!老子命都被容……蘇知易那小子害了,你居然還跟我提什麼前途聲望!”
“殿下,易公子可是連聖上都想得到的人才……”
“應該是最想納入後宮的新寵吧?蘇知易最會潛,潛上龍床上是他的本事。媽的,想想老子就惡心。”
曾懷越來越聽不懂自家主子話裡話外的意思,隻不過忠心耿耿的人設,此刻拿命護主倒是真的。
南恩和拿起曾懷雙手舉著的劍柄仔細端摩……自己連雞鴨鵝都沒殺過,要怎麼殺人。再說,一刀斃命也太便宜容景了,必須把他慢慢折磨到死,才能解心頭之恨。而對待這些工具人,也還是要講些迂回戰術才行。
他記得扮演曾懷的發小在接到這個角色時說過,劇中給安排了一個暗戀的對象,到大結局也沒讓對方知曉心意,成了曾懷一輩子最大的遺憾。當時,倆人還為這個梗喝了一杯。要是把這個梗提前給他破了,看他究竟是哪個重要。
“你要是為了一個不相識的蘇知易死了,那你暗戀的人要怎麼辦?”
南恩和的話讓曾懷內心抽搐了一下!自己心悅的那個人,從來沒有被第二個人知道,煜王是從何處得知?
“卑職不知……不知殿下所意何指……”
“何指不何指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怎麼看你。”
曾懷的臉一下漲紅,不知道該承認還是繼續裝作聽不懂。
南恩嘴角笑了一下,看著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曾懷,“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你幫我拿下蘇知易,我幫你得到心悅的女人,怎麼樣?”
“卑職……絕不做小人行徑。”
“問世間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為了得到所愛,這一點也不叫小人行徑。再說,我並沒有讓你去殺蘇知易。這樣,本王就再退一步,我自己去城南三十裡,你安排下去,彆讓那個老女人知道我離開就行。”
“殿下,您可是舜義的王爺,卑職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瞞不了您出府的消息。況且,府中上下大多數都是和妃娘娘的眼線,我們根本瞞不了。”
“靠,搞了半天,我演的就是一傀儡王爺唄。”
“也不能這樣說……要想出去,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曾懷最終決定:為了心悅之人,就暫且小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