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恩和沒阻她,隻有侍女阿索不停地對著他磕頭。他命令曾懷:“去刑殿按罪定論!”
“殿下請三思!”曾懷仍不罷休為宋晚清開脫。
南恩和終於壓抑不住惱火,命侍衛將曾懷一並押送進大牢,並撤去煜王府守衛督主之職。
南恩和的舉動震驚了王府上下,更很快傳遍了荊州百姓耳中。接著以訛傳訛就變了意思,說是煜王殿下為了博蘇知易一笑,居然將侯爺府的千金煜王妃打入地牢。
南恩和聞之,並未有什麼詫異。說到底這些都是劇本裡橋段,如今他並不在意這個煜王宋柏的所作所為,隻要能儘快回到現世怎樣都行。
蘇知易的身體在穀太醫的治療下,慢慢有了好轉。這天,穀太醫親自到了煜王殿中,把擔憂一五一十告訴了南恩和。
“易公子的頑疾十分棘手……恐怕是……”
南恩和正在殿裡都一隻貓玩兒,那貓全身黑黝黝的,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甚是可愛。
“恐怕什麼,你不是都快給他治好了麼?聽說人都能下地走路了。本王還想著過幾天把他送回到易居。怎麼又成棘手的事了?”他一邊拿著桌上的核桃蹭貓咪的鼻子,一邊問一旁的穀得望。
“啟稟殿下,殿下看到的隻是表象,實際上,易公子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以末。”
“你的意思是,他還會死?”
穀太醫不敢有所隱藏,點頭稱是。
“事多。”南恩和冷冷地把黑貓推去一邊,起身坐在了大殿王椅上。
“易先生是舜義不可多得的人才,殿下一定要將他完全治好才是,好把易先生收為己用。”
“本王又不是神醫在世,如何治得了他?王府裡的珍貴草藥應有儘有,大不了都拆開熬了試試。”南恩和這幾天的情緒簡直快被蘇知易的病給整抑鬱了。
“臣惶恐至極!怎可對易先生胡亂用藥。”
“你對本王不用自稱臣,亂了規矩。”
“煜王殿下將來是要一統舜義的。如果殿下當不起,皇上的眾多皇子中便無人可當了。”
南恩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看來穀太醫的野心不僅僅是舜義的太醫院,似乎還有更高的目標。難道也想做一做舜義的太子麼!”
“老臣不敢,煜王殿下開得好玩笑,老臣已年入古稀,哪裡還有這番心思,殿下真真是誤會了。”
“你沒機會,你保的皇兄皇弟們未必沒有。”南恩和從來不屑阿諛奉承的,這穀得望此刻明顯是跟自己拉關係套近乎。
“臣一介醫者,怎會乾涉朝政!殿下如果覺得臣這樣自稱不妥當,我再也不說了便是。”
南恩和對他口中的太子沒什麼興趣,隻想儘快醫好蘇知易讓他配合接下來的劇情完成,其他的一概與己無關。
“易先生究竟如何才能痊愈,若再吞吞吐吐說不明白,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太醫院的太守,違反了本王的規則,一切都按煜王府規法行事!剛才你也看到了,不管是王妃還是侍衛督主都絕不姑息!”
“臣……卑職不敢。”穀太醫抬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原本卑職就是要如實說明易先生的狀況,可剛剛……殿下已對卑職生了疑心,怕卑職說了,殿下會將卑職也關到地牢裡。”
“你不說,罪加一等。”
穀太醫左右為難起來,說不說橫豎都是一罪,救人一命勝造浮屠,還是如實說吧。
“易先生並非不能痊愈。隻是這治療易先生的方法……”穀太醫低眉抬眼看著南恩和,如實道:“普天下能救易先生的,真真隻有煜王殿下您一人。”
“怎麼,讓我一命抵一命?”
“差不多這個意思……”
“放肆!用我的命去抵他的命?我瘋了還是你傻了?你們靖王一派果然打了一副好牌!”南恩和早就厭倦了陰謀算計的宮鬥戲,縱使不來真的,他也覺得無趣。如果在片場,每完成一場他會立刻抽身出戲,回到自己的世界愛乾嘛乾嘛。沒想到穿越到這裡,一切都是來真的。
“殿下誤會了,聽卑職細細講給煜王聽。”穀太醫誠惶誠恐地跪著,拱手仰視著南恩和,耐心解釋:“這位易先生原來就是仙位下界曆劫的仙督,隻因為與殿下羈絆了累生累世的業力,才該有此曆劫。所以能救易先生的隻有殿下。”
“少囉嗦,你直接說我要如何拿命能救他。”南恩和手指撥弄著桌上的茶杯,他倒想聽聽,怎麼才算一命換一命。
“易先生的血液裡有一種能封閉全身經脈的毒素,需用殿□□內的清血替易公子淨化。”
南恩和心裡一緊,隨後笑了笑。
“彆人是殺人不見血,你們是見全部。你穀得望敢說出這種話,在煜王府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