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地麵上著裝端正的前台服務員,地下賭場的前台穿著一身露肩黑裙,半透明的蕾絲黑紗遮住了眼眶鼻梁,露出的眼睛和清瘦下巴都顯得豔麗非常。
“兩位晚上好,”前台保持公式化的微笑,露在黑紗外的眼睛打量祝星明和扶楓晚被雨水淋濕的衣服:“請問需要什麼幫助的嗎?”
扶楓晚回道:“我需要見一下你們的負責人,章先生。”
他向前台展示光腦上的已經添加的負責人的通訊號:“我和章先生是朋友,你可以聯係他確認一下,我的名字叫扶楓晚。”
“好的,請稍等一下,”前台撥通負責人的光腦,確認之後掛斷光腦:“張先生現在正在角鬥場那邊的辦公室,你可到從13出口到角鬥場那邊找他。”
扶楓晚並沒有立刻離開,又開口問道:“能提供兩個光學麵具嗎?來的急,忘了帶這東西。”
前台從櫃台拿出一盒不同款式的光學麵具,笑著提醒:“地下賭場提供頂尖的娛樂環境,但是也請客人注重自己的隱私。”
扶楓晚道了聲謝,低頭給自己選了塊貼在鎖骨下的光學麵具,又舉著盒子給祝星明選。
祝星明第一次見到這東西,根本分辨不出這東西又什麼區彆。她把選擇權推給扶楓晚:“你幫我選吧。”
扶楓晚視線掃過她黑發中掩藏的瓷白耳垂,手指撥動裝滿一盒子的光學麵具,給祝星明挑了塊外表偽裝成深藍寶石耳夾的光學麵具。
他捏著細小的光學麵具遞給祝星明,祝星明攤開手讓那這顆第一次見識到的光學麵具落在手心。
她抬起頭為難的望向扶楓晚:“這個怎麼用啊?”
扶楓晚指指自己的耳垂:“戴在耳朵上,然後把它打開。”
祝星明還是一臉疑惑:“怎麼把它打開呀。”
扶楓晚歎了口,隻覺的祝星明的臆想症真是在細枝末節上邏輯嚴謹,早古時期沒有出現的東西,祝星明就表現的一點也不知道。
他伸手將祝星明手心的光學麵具拿回來:“我幫你吧。”
他撥開祝星明耳邊的頭發,下一秒身體僵住,這個動作是不是太親密了點?
正想著,祝星明偏過頭看他:“怎麼了?打不開嗎?”
為了將光學麵具帶到祝星明耳垂,扶楓晚彎了下腰,稍稍湊近了祝星明點側臉,祝星明一偏過頭,兩雙眼睛視線立刻撞上。
距離太近,扶楓晚可以見看看清祝星明點一根根睫毛,能看清祝星明漆黑的瞳孔,也能看清祝星明眼中毫無防備的信任。
浮扶楓晚捏著祝星明小巧的耳垂,將光學麵具戴在耳垂上,打開光學麵具的開關,麵前的人立刻換了張麵孔。
祝星明原本瓷白的麵容變換成一張膚色更暗的麵容,薄唇變得更豐滿肉感,眼窩稍稍變深,就連輪廓也變得更加冷硬,這變化讓祝星明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是同一個人,除了頭發顏色改變不了,她原本在星際獨居特色的東方血脈麵容變成星際常見的混血麵容。
扶楓晚摩挲著剛剛捏過祝星明耳垂的指尖,移開視線:“好了,這下我們可以進到賭場內部了。”
他帶祝星明從大廳的13號出口進入角鬥場,剛好撞見角鬥場的比賽接近尾聲,勝利者正氣喘籲籲的立在失敗者一旁,等待最後的判決,而失敗者正以血肉模糊的狀態倒在勝利者腳邊,那一動不動毫無聲息的樣子多半早已經失去生命。
角鬥場的擂台場地灑滿了比賽者的血液,深紅和鮮紅交織在一起,有些是上幾場比賽尚未清理的血液已經氧化,而有些則是這場比賽還未冷卻是新鮮血液。
祝星明跟著扶楓晚路過觀眾席,望向下方的擂台,定定看了幾秒,直到裁判從評委席起身,打開擂台的門鎖進到場中心,宣判了比賽的結果。
“這種地下賭場在星際中很常見嗎?”祝星明問。
扶楓晚跟隨祝星明的視線掃了下方的擂台兩眼,他觀察祝星明的神情試探道:“也不算常見吧,畢竟地下賭場屬於非法經營,或多或少違背了所在的g23-8星球的法律,而且g23-8星球屬於外星域,法律不算嚴格,像內星域政府的管製就比較嚴格,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依靠□□和精神力作戰的方式更為血腥和古老,角鬥場的建造也參考了一種古老的鬥獸建築設計,你在一萬多年的人類世界沒有見過這樣的比賽嗎?”
祝星明搖搖頭:“沒見過,”她想了想,補充道:“也可能是我沒遇上。”
扶楓晚帶著祝星明從最後一排的觀眾席後方繞過,進入角鬥場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