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與離開 已經踏上尋親的小路咯……(1 / 2)

溫聿離開鬥獸場後並沒有回家,而是七拐八拐去了混亂的黑市。

黑市裡充斥著混亂和瘋狂,各種彩色的光芒隨處可見,到處都有興奮的大笑,痛苦的哭喊,還有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甚至在他右側的小巷子裡,一個身材極其高大的壯漢手中正拽著一名女人的頭發。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宣泄著欲——望

周圍甚至零零散散的站了幾個人,好像在“欣賞”這種現場直播又好像在無聲助威。

溫聿的左前方,四五個人正在圍毆一名青年男子,它們用刀將那青年的一條手臂割了下來,割掉青年手臂的人甚至抱著斷臂大口的咀嚼著,還時不時發出滿足的讚歎聲,仿佛那是美味的佳肴。

男男女女在大街上隨時都能交——配,以天為被,地為床,他們的詞典裡完全沒有“羞澀”兩個字,有的甚至在交——配的過程中被殺死。人吃人的惡劣現象在這裡被360°無死角清晰的展示出來。

鬥獸場的主辦方是這裡最大的勢力,他們甚至對這種事情隱隱持支持態度。這樣可以不僅可以提供新鮮食物,還可以減少資源的使用。

因為垃圾行星幾乎每天都有新人到來。每天都有新鮮的“食物”和“水”。

就像剛剛溫聿路過的那對男女一樣,那名男子在shei jing的時候,被女人口中吐出的利刃劃破了喉嚨。

而那個女人身體在痙攣中瘋狂的吸食著那名男子喉管中湧出的鮮紅液體。仿佛那是聖水,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種情況幾乎無時無刻都在上演。

在資源緊缺的情況下,這些現象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溫聿對這種場麵已經司空見慣了,眉頭都沒皺一下,目不斜視的繼續向前走。

他走到一處比較安靜的小巷裡,走到最裡麵的一家店,在店門口等了一會,確認裡麵沒有異常的聲音後,才抬腳踏進店裡。

一陣斷斷續續的哼唱由遠及近的傳來,那聲音古怪而快活,伴隨著溫聿的走近一點點清晰起來。在黑暗空曠的環境裡顯得格外詭異。溫聿仿佛聽不到一般繼續向店裡走去。

突然,詭異的哼唱聲停止了,一個高大肥胖的女人從櫃台前站起,極厚的眼鏡根本擋不住那雙眼睛的陰毒 ,反而反射著陰森的光芒。灰色的厚嘴唇緊抿這,身上的橫肉隨他站起的動作而抖動著。

她是這家店的老板。

她直直看著溫聿臉色陰沉的說:“我有沒有說過—”語調被拉長,在寂靜的室內回響。“這裡不歡迎你”她幾乎咬著牙說完這句話。

忽明忽暗的燈光落在溫聿臉上,配上了毫無陰霾的眼睛和略微沙啞的語調,一時間竟讓人覺得真摯和無辜:“最後一次了。”

女人冷哼一聲,眼鏡後的眼睛眯了眯,卻也遮不住那極致陰沉的目光,她極不友善的問道:“你來乾什麼?”

“二十支基礎營養液”溫聿緩步走到櫃台前打開光腦掃了支付二維碼,付了錢後敲了敲桌麵。

女人極不情願的數了二十支營養液重重放到桌子上,破舊的櫃子微微晃動發出一絲悲哀的慘叫。

“喏”

溫聿將營養液收進空間鈕,卻沒有直接離開。隻是盯著那個高大醜陋的女人看。

果然,那女人打開光腦查看溫聿支付的錢數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極其不願的報了一個數字:“307,她在那。”

“嗯”溫聿應了一聲,從櫃台旁邊走到樓梯口取了鑰匙就抬腳走了上去。這個樓梯倒是有點年代感。走上去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擔心它會不會突然塌掉。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下次還來……”女人的聲音遙遙從背後傳來,除陰沉之外竟還帶著一絲無奈,隨後又變得陰毒:“你知道後果的。”

溫聿的步履微微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向前走。直到他已經走完鋪著厚地毯的旋轉樓梯了才悠悠開口:“我知道了。”

3樓的地板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地板上黑色的汙漬縱橫,黃色的水漬沿著牆體滑落,有的直接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的聲音。牆上的綠漆剝落了很多,掩蓋在綠漆後麵那像是兒童奇思妙想的胡亂塗鴉。

3樓的房間都標有序號,但標牌都很破舊,有些被鏽蝕掉的紅色金屬更是剝落在地,標牌也搖搖欲墜。刷了白漆的木門上汙漬橫生,幾乎要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溫聿走到306號房間門口,將鑰匙插進去,旋轉了一下。推開門,木門和地板摩擦的聲音響在耳畔,令人毛骨悚然。溫聿習以為常的走進去。一股混著黴味和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房間很寒酸,隻有一把椅子。

這裡的路由器所提供的網絡是垃圾行星上唯一可以連上洛佩茲帝國星網的網絡,垃圾行星上賣的終端沒有這裡的網絡都無法連上帝國的星網,但這裡的路由器從不對外出售。

據說創辦這裡的人,也就是剛剛那個女人,很強,人脈還很廣,跟鬥獸場的主辦方有點關係,種種因素加持下,才會被允許開這樣一家唯一可以連上帝國星網算是網吧的店鋪。

溫聿將自己的終端連上這裡的網絡後,登上星網,直接打開郵箱,查看裡麵的郵件信息,一封由洛佩茲帝國軍事學校發送的錄取通知書高高掛在最上方。

溫聿又將通知書仔細的看了一遍,在確認無誤後,才露出一抹自他離開後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混亂又肮臟的地方,也終於可以買到好的治療艙好的藥治療自己。說不定在帝星上可以遇到他。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隻要該學生在帝國軍事學校學習四年後順利畢業,就可以落戶在帝星,有帝星的身份證,乾什麼都會方便很多。

更重要的是,帝國比垃圾行星安全很多,如果被實驗室的人發現他沒死,最壞的情況就是被抓走,在垃圾行星上帶他走比在帝國上容易很多,在明知道回實驗室不會有好結果的前提下,還不如去賭帝國那微小的因為他的治愈能力而善待他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溫聿的眼神暗了暗。

“ 你這好祈禱,彆讓我在帝國遇到你。”溫聿喃喃自語的說完這句話後。

不過那群“科學家”還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把這具身體改造的如此“反人類”平時的運動量但凡多一點,身體就會抗議,不良反應一個個的接踵而來。卻偏偏不影響她使用精神力。

“你在看什麼呀?你要去找他嗎?你打算離開了麼?哥哥”一道稚嫩的女生在溫聿的耳畔邊響起。

溫聿聽到聲音後我就關了光腦:“在看光腦,我是打算離開,但找他並不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如果他不想讓我找到,誰找得到他?”溫聿說到最後嗓音竟是帶了一絲嘲諷。

“所以你是來和我告彆的嗎?”天真無邪的稚□□音有響起,這次竟是從四麵八方傳來。

“依依,彆鬨。”溫聿用那溫柔但卻不容置疑的嗓音說。

女孩子天真的聲音染上委屈:“那你以後不能來陪我玩了嗎?”

“你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呀,我以後也會回來看你的。”說完溫聿轉過身看著那個飄在空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