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腦中磅礴的精神力正在源源不斷地溢出體外,淡藍色的光芒籠罩著這條小巷子。
她與這具身體五感共情,眼角已經濕潤了,抬手擦去眼淚,眸子裡蒙上蔚藍的薄霧。
雙手都使不上勁,手臂虛弱地垂在身側,渾身上下都是難聞的泔水,像個破碎的布娃娃。
“規矩,應該是我來教你們。”少女聲音冷淡,如同一台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
她閃身躲過一根鋼棍,隨後迅速側身,一個利落的上抬腿踢到了綠發少年的下巴上,竟然將他整個人直接踢飛了!
“啊!”綠發少年慘叫出聲。
她手不能用,但還有雙腿呢。
白榆靈活地穿梭在其中,身形詭譎,隻是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十個人總能有一個人能鑽她的空子。
背上不可避免地被人打了一悶棍,她隻是悶哼一聲。
隨即利落翻身,那雙精致圓潤的眼睛卻如雪原上的孤狼一般冷冽,抬腿在空中大開大合,一腳將人掃開,唇齒間溢出殷紅的血液,順著蒼白的下巴一路滑落進衣領裡,臟汙的衣領上已經血跡斑斑,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白榆垂眸勾了勾唇,抬起左手擦去了唇角的鮮血,背後傳來棍棒的破風聲,迅速側身,抬起左手格擋。
鋼棍砸在了她的傷口上,疼痛如同綿密的針紮一般,她眸光漸冷,看向偷襲的人。
少年被她冷漠的眼神嚇得後退,她……她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眼神十分冰冷,甚至到了讓人渾身寒毛直立的地步。
白榆怎麼會放過他,左手腕靈活地翻轉,握住了鋼棍。
“找、死。”少女聲音低緩。
“白榆,你……你!”少年眼神不可置信,隨即被她一腳踢飛了,隻留下一句慘叫,“啊!”
身後又有人來偷襲,白榆迅速反應,側身麵對他,膝蓋抬起,直接讓他露出了蛋碎的表情。
“嗷!”少年瞳孔地震,疼得躺倒在地,哀嚎著,“你不講武德!”
“我手無寸鐵,到底是誰不講武德?”白榆冷笑,左手按在右手上,眸子微眯,哢嚓一聲為自己正骨。
原本是因為身體的五感實在是太強大了,想去醫院無痛治療的,沒想到遇上這群二貨。
她低頭看向手腕上的累贅,隨後伸手將綁在上麵的校服解下來,五指微鬆,隨意丟在地上,撿起一根鋼棍,看向了唯一站著的紅發少年。
白榆逼近他,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你叫什麼。”
紅發少年被她盯得心裡發慌,喉間動了動,咽了口唾沫,聲音微微顫抖,“白榆,你……你要乾什麼!”
白榆依舊看著他的驚懼的眼睛,蔚藍的眸子裡充斥著恐怖的氣息,她聲音低啞,“你、叫、什、麼。”
紅發少年的腳步不自覺地往後撤了幾步,偏過頭不敢直視白榆的眼睛,“我叫張池……你忘了嗎?”
“張、池。”這兩個字在少女的唇間似乎輾轉了一圈,張池已經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
隨後她以肉眼難分的速度,閃到了他的身前。
少年害怕地朝一邊躲開,驚慌地大叫,“我擦!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大伯媽!”
“大伯媽?”白榆舌頭抵住上顎,渾身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她歪了歪頭,視線極具壓迫感,“那是誰?”
“你媽你都不認識!?”張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白榆動作微滯,她哪來的媽?
對了,這小子剛才似乎說過,要是沒遠哥的爸媽,她算個屁……邊緣星來的賤民。
遠哥的爸媽,她是來自邊緣星的無國籍人士,所以說這個遠哥的爸媽或許是她的養父和養母?
等會……她不是星際指揮官代號七宿的白榆嗎?
在白榆愣神之際,幾個少年連忙撿起鋼棍,想要故技重施,往她的方向打來。
白榆的餘光瞥過,舔去了唇角的血跡,握著鋼棍最中間,迅速抬起,上麵覆上了淡藍色精神力,橫向朝他們推去。
藍光大作,形成了一道衝擊波,竟然將幾個圍上來的少年蕩飛了出去。
有人大喊了一聲,“白榆!你要是打了張池,肯定會後悔的!”
“他爸是局長!”
“你特麼彆找死,到時候我們一個都逃不掉!”
白榆眨了眨蔚藍的眸子,看向那那群讓她停手的少年們,張池的父親是局長,所以就能這麼囂張麼?
於是冷笑一聲,在眾人的驚呼中一腳踢向張池的胸膛,力道足以讓他直接飛出去。
“局長、算、個、屁。”她語氣慢騰騰的,根本沒把他們的話放心上,往張池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