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清羽淡色的眼睛看向綺羅生，“汝在意伊。”

綺羅生搖搖頭，“或許經曆了一切的擁有九千勝記憶的綺羅生在意最光陰，但是在下隻是一個看客，即使知道了也共情不了那個綺羅生。”

“那汝的意思是？”

“無論未來如何現在的綺羅生體諒不了未來的綺羅生，隻是作為劍宿的兄弟，在下在劍宿最需要的時候沒能在他身邊也是做兄弟的失職。”綺羅生繼續說著。

默清羽伸手敲了敲腦袋似乎是不能理解這個情況，“源何？汝沒有必須陪在他身邊，畢竟你們那時候不是已經告彆了。”

“綺羅生說綺羅生現在沒有辦法理解未來的綺羅生，在現在的綺羅生眼裡，意琦行遭受那麼大的變故，身邊卻一個知心的人都沒有，即使作為朋友也是失職的。”綺羅生對上默清羽的眼睛。

“可是那個時候你如果不管最光陰，最光陰會死。”

“可是前輩知道，最光陰不會死對嗎？”綺羅生歎了口氣，直視默清羽的眼睛，“前輩其實看的清楚，哪裡的人怎麼會死呢。”

默清羽閉眼，周身縈繞出月華，綺羅生感受自己的身心輕盈不少，隨後默清羽抬眼看他，“汝跟吾想的很不一樣。”

“前輩是不是認為小生知道一切會選最光陰？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釋。隻不過旁觀者清罷了。”

默清羽點點頭，確實如此，在他看來最光陰要死要死了，時間城有的是方法讓他活著，隻不過那時候的人都看不清罷了。若是最光陰真的會死，那時間城主這個城主倒也不配當了。

更彆提那個……

罷了，那些事他才不會管，要是有一天天道完善，時間之城還不一定什麼樣呢。

“再者說，人在死前總有事情是能看清的。”綺羅生露出一個微笑，“隻是我到底因為九千勝還有最光陰活了這一世，既然如此如果我去輪回能帶走暴雨心奴也算是還了九千勝的恩情吧。”

默清羽眨了眨眼，“可以，吾跟九幽商量一下。”

“多謝前輩了。”綺羅生對著默清羽一拜。

默清羽垂眸心中已經跟九幽聯係起來，“九幽你們冥界是怎麼看待，前世緣今生續的。”

“所謂的前世今生，你隻是失憶了。不過是否認今生此人的存在，或者說否認失憶以後的這個人罷了，前世今生看似深情，不過是放棄此生的退而求其次罷了。”

“是這樣嗎？”

“我那個時候見過一對夫妻，他們很恩愛，男的跟女的說他們下一世還要再在一起，女的信了，結果呢，難得喝了孟婆湯忘記了她，她自己寧可受到碎魂之苦也不肯喝，結果你猜怎麼樣？”

“女的歡歡喜喜去找男的時候，男的已經另娶她人，他娶的人讓女的放棄因為這一世他們真心相愛，他也說讓女的放棄，因為那是上一世的事，他不記得了。他們好像誰都沒錯，又好像都錯了。”

“前世今生本就是一場爛賬，不管是雙死，還是一生一死尋求轉世都是一樣。”

“確實如此，若有一日冥界能整頓秩序，隻願死者可渡，生者可活，惡者可啥，善者可終。”默清羽在心裡跟九幽說到。

“你也來這裡一段時間了，想必你也知道了，這人間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