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翻個白眼:“十歲時你說我命格凶險,十五歲你說我是天狐星轉世,我大學畢業那年你又說我此生必定單身,就為了還前世的情債。”
“嗯咳咳,那是以前,我學業不精,現在我可是有證照的人了,”初衍行從睡衣口袋裡抽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咱可是,正經天師!”
初晴給了初衍行一個吃錯藥了吧的眼神。
“房間你自己整理,記得交房租。”
“我們可是兄妹,親人之間談感情不太好吧。”
“那你就趕快拿著你的行李出門。”
“誒誒誒誒我可沒說不交啊,親人優惠價真的不考慮嗎?”
初晴沒有理他,走進臥室後把門一關,躺在床上看資料。
昱日,初晴先將三位練習生送到她的音樂人好友薩麥爾那裡聽聽實力,在他們開嗓練習時離開工作室,開著保姆車到機場接人。
第四位練習生Aliar還有不到一小時就下機了,她這個經紀人得提前到,不然他的小粉絲絕對會把機場通道擠爆。
Aliar和宋裴昱是四人組中唯二有人氣基底的,可以說是自帶話題,Aliar又在熱搜上掛了幾天,說實話,初晴很擔心他會因為接機方麵的事情再上一次熱搜——雖然她已經和應援團團長,拍攝生圖的站姐都提前溝通過,不要引起過大的轟動,但是事情總帶著些不確定性,她不敢放心。
和初晴想的差不多,機場人比往常多了將近兩倍,端著長槍短炮的媒體和幾十幾百焦心如焚的粉絲,初晴光是看一眼就頭大到不行。
舉著工作牌,初晴從人工通道抄了個近道,在一眾人如炬目光的洗禮下跑過接機大廳。
等了有半小時,初晴總算是看到個戴帽子和口罩的高挑青年,其實也不用特意去找,光是那一頭淺金色的頭發就足夠亮眼了。
Aliar拿著手機四處瞧,看見初晴一行人之後,誇張地揮著手臂,朝初晴跑來。
初晴剛把牌子放下,青年就給她來了個熊抱,一米八幾的人往她身上一掛,差點折了她一把老腰。
外國人果然不一樣,有夠熱情的,初晴拍拍Aliar的肩膀,讓他先放開自己。
“啊對不起對不起,您就是初晴老師吧,我叫Aliar,也可以叫我陸安然哦!”
初晴點頭表示知道,“那就先回公司好了,K部那邊的人已經把你的合同複印件和原件都一並送過來了,你回去後先等通知,上麵的人對你的安排和你三位隊友不一樣,到時候你要跟我去一趟四十樓。”
四十樓是決策部的地盤,從某種角度講,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Aliar點點頭,深綠的眼眸仿佛盛夏的濃茵。
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人,笑起來會有酒窩,怪不得在K國人氣那麼高。
初晴帶著Aliar和隨行工作人員穿過人群,在一片哢擦聲和呼喊聲中異常艱難地上了保姆車。
Aliar上車後便掏出航空枕和眼罩補眠,初晴原本還想說什麼,看他一副很累的樣子,也就沒開口。
初晴回到公司後先帶著Aliar前往練習室,另外三隻還沒回來,初晴打電話去問,薩麥爾表示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回去。
掛掉電話後,初晴先回工位取文件,同事說陳秘書找她,讓她帶著Aliar去四十二層。
於是初晴又跑回練習室找Aliar,兩個人一起前往四十二樓。
當電梯門打開時,一陣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初晴下意識嗅兩下,向著香味的源頭看去。
那是一個長相清純可愛的女孩,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身著白色的連衣裙,光是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一雙含情目隨便一瞥都能讓人忍不住心一跳。
女孩看著像是還沒出校園,稚嫩得很。
初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些新來的實習生都是這樣,水靈靈的。
初晴收回目光,帶著Aliar直接走向秘書部辦公區。
路過垃圾桶時,初晴不知怎的突然往桶裡看了一眼,最上麵是一張被撕碎的紙,看不清內容。
陳秘書在這時走出辦公室,見初晴帶人到位了,招呼他們去她的辦公室。
她邊走邊說:
“Aliar在K部原來是準備跟著幾個前輩去參加選秀出道的,K部那邊基本和節目組談好了,會留一個出道位,但是宋總突然表示要Aliar回來發展,我想這其中的緣由你們大概可以猜到,董事會那邊向宋總施壓,所以Aliar推掉原來的日程回國。”
初晴默默聽著,在腦子裡畫關係圖。
“Aliar,”陳秘書回過頭看一眼青年,“你家裡的事情你自有定奪,我們不會強製乾預,但是K國和C國製度不一樣,你要適應這邊的製度,另外,陸夫人其實更希望你回到他身邊,至於怎麼做,看你自己了。”
“了解啦,我會去和我媽說的。”
陳秘書頷首表示知道,從辦公桌上抽出兩本文件。
“A本是我們為你們這個組合提的建議方案,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自己決定,但是說實話我覺得你接受比較好,畢竟我也算是比較了解宋總的;B本則是宋裴昱和Aliar的個人發展提案,這個雖然不是我寫的,但我看過內容,還不錯,如果組合出道不成功,我們會考慮讓這兩位單飛。”
初晴看著眼前的文件,突然有種自己要加班加點熬到頭禿為四個小鮮肉拚命的感覺。
“Aliar,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