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姚呢喃的發聲“我應該是混的...最差的捕靈人了吧,真的給...爺爺丟臉,還一件事都沒完成,就要......”
出師未捷,身先死。
後麵的話她還沒來的及說出口脖子就被一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給掐住了,不是那“凩丞晨”還能是誰?
麵前的“凩丞晨”還是那張臉,但現在的他滿臉都是惡鬼像,猙獰恐怖的笑著,薑姚的腳逐漸脫離地麵,被他掐著越舉越高隻能用雙手不停的的扯著他掐著脖子的手,雙腳也不閒著著懸空胡亂的蹬著,“凩丞晨”的手越收越緊,薑姚感覺越發喘不上氣,那種窒息和彬臨死亡的的感覺那樣清晰又離她那樣的近。
因為大腦缺氧,眼前漸漸成了黑呼呼的一片,此時此刻,薑姚的心裡隻有不甘。
她不能死在這,至少——不要死在凩丞晨手裡。
她用儘全力睜開眼眸,手指勾住了他警察製服上的工作牌,艱難的喚道“凩——丞晨,你…快點醒一醒——”
……
薑姚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傳來柳月紅的大喊大叫,她卻笑了,如果注定逃不過……她想隻要她死了,和她的血契就會解除,而且需得她真心實意的願意,才會有效,這下好了,她終於可以獲得自由了,這不是她一直都想要的自由嗎。
薑姚試著把識海裡的禁錮慢慢撤離......雙手也放棄了掙紮。
“七七,不要......”薑姚聽到柳月紅的聲音已經染上哭腔,沒有多歇斯底裡,卻仍讓薑姚感到心裡滿滿的墜痛。
然而下一刻,掐在薑姚脖子上的手猛然一鬆,隻聽一聲渾厚嘶啞又像是有無數隻厲鬼被撕裂同時哭嘯的那種聲音,薑姚被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
新鮮的空氣重新灌進薑姚身體的那一刻,她劇烈的咳了起來。
眼神逐漸清晰,薑姚不忘警惕的看向對麵“凩丞晨”,“凩丞晨”踉蹌著退後了好幾步,此刻圍繞在他身上的黑霧開始亂竄,薑姚注意到他掐她的那隻手上並沒有在沾染到一絲黑霧。
而他那隻手上赫然有一滴鮮紅的血,是剛剛他掐她的脖子的時候弄上的。
難道是......她的血!
刹那間薑姚想到了什麼,她和柳月紅同時對視一眼,點頭,彼此心意明了。
薑姚用儘全身力氣爬了起來,咬破右手食指,凝神中運轉體內靈氣,再空中用自己的血畫了一道破邪咒朝著對麵還在掙紮的“凩丞晨”打去。
以血為引,畫之破邪。
刹那間,紅色的符咒一整個包圍住了“凩丞晨”,她感覺整個審訊室都在劇烈搖晃起來,然後就看到凩丞晨身上的黑霧漸漸被符咒吸食,周圍的黑霧也漸漸消散開來。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那尖銳刺耳的鬼哭狼嚎。薑姚拖著虛脫的身體,一步步走向被困在陣中心半跪著的凩丞晨,他的上衣警察製服,也在剛才黑霧消散的那一刻化為灰燼,隻剩裡麵一件純白的襯衫,白色襯衫雖幸免於難,但也同樣受到了波及。像是被撕碎的布條掛在凩丞晨完美的身材上,這......
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在想著犯花癡那就純屬有病,於是她摒除腦海的廢料,蹲下身來,食指放在凩丞晨的眉心處,心中默念:
“六庚六辛,邪鬼自分,以吾之血,入之以靈,驅之邪魔,度君歸來,穩君魂魄,入!”
一縷白色的靈力順著她的手指,緩緩渡入凩丞晨的上丹田。
手抽離的同時,也在凩丞晨額間留下了一點朱紅。
看到凩丞晨的眼神逐漸染上點點清明,直到身上最後一絲黑霧也消散殆儘。薑姚募的鬆了一口氣,揚起的嘴角微微一笑,身體也在這時像是失去了支撐,終是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她聽到柳月紅在喊她的名字,又感覺好像被一個人扶了起來,他把她抱在懷裡,很溫暖好踏實的感覺,就好像是有那麼一瞬間找到了,可以讓她暫時依靠著的感覺。可她怎麼也掙不開眼。
無果....
她聽他喊“薑姚——”是凩丞晨吧
直到最後薑姚也隻是努力的吐出幾個字“快...打120”後,就徹底失去意識,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