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安琪,我的父親是政治家,我的母親是一個商人。
我從小就受儘寵愛,品學兼優,父母雖然工作忙碌卻一直很關心我,直到我八歲那年父親帶回了一個小女孩。
那個小女孩穿的破破爛爛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的出現奪走了爸媽的視線,父親再也不看我的作業了,母親也不在聽我彈鋼琴了。
他們要我照顧這個突然出現的“妹妹”,他們說妹妹的父母親去世了,所以才來我們家,說著一個莫須有的小姨的照顧。
我很難過,憑什麼我要照顧她,要把我得到的愛分給她,可她看我的眼神純淨無瑕,她會拉著我的手喊姐姐。
我每天都在自我掙紮中,雖然我對她很禮貌卻永遠無法消除那種陌生的隔閡。
父母每天處理的文件已經足夠多了,久而久之家裡隻留下我和妹妹,她自覺承擔了照顧我的事,她好像吃了很多苦,會學著和管家、傭人一起打掃房間、料理家務。
她會在我起床時給我端來親手做的蛋炒飯,雖然那樣子並不美味,但是我知道她在討好我。
她也會在我做作業時纏著我,她不說話隻搬著小板凳坐在一邊,歡喜的嚷著姐姐真棒。
也不知哪一天起,我對她再也沒了厭惡,因為她的陪伴我不再孤單,我也深刻的認識到她是發自內心的想擁有家人,可拿根刺仍然在我心中,紮的我疼。
有一天我聽到一個伯伯來找爸爸,他們在書房聊了好久,他們吵了起來,他們說妹妹父母的死就是因為她。
“混血種”我不太明白那是什麼,可是爸爸說那是不能被人知道的,正是因為妹妹的出生,所以她的父母才收到各方的追殺,否則不會有這些麻煩事。
我聽了更加討厭她,她一臉懵懂單純的傻樣,如果她繼續呆下去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家人,可是我無法狠心對她說討厭的話.
變故突然來到,在我的意想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我們在同一個小學,我從不對外承認我們姐妹的身份,我們跟陌生人一樣相處,我跟大東他們經常在附近玩耍會看到她悄悄的躲在很遠的地方。
她的眼神裡有羨慕有害怕,看到她瑟縮的模樣我卻產生了彆樣的擔心。
“安琪你沒事吧?”大東拍了拍我的手,我們在滑滑梯邊站著,雷克斯的視線移了過來,我搖搖頭說沒事,心裡卻想著妹妹怎麼樣。
放學路上我和他們一起慢悠悠走了一段距離,我的管家會來接我,妹妹在我們身後遠遠的看著,我告訴過她不要在學校裡透露和我的關係,她看過來的眼神明明充滿了渴望卻從不靠近,我不明白。
如果真的喜歡就過來吧,怎麼弄的委屈的模樣,我告彆大東、雷克斯,在原地等待她上車。
“姐姐,你的好朋友叫什麼名字啊?”她的手握緊眨巴著眼問我,我撩了撩頭發說:“汪大東和雷克斯。”
她不說話了,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圖畫本,畫本上畫著兩個背影,我其實不太明白她的視線為何總是追隨者我。
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輛不受控製撞上了建築,她哭喊著在濃煙和火焰之中把車門打開,朝路邊的人大喊著。
我的頭暈暈的,胳膊已經開始脫力,她的呼喊引來了圍觀的人,她明明自己額頭已經布滿了血液的紅色卻執著的守在我身旁喊著:“姐姐彆離開我…”
我不知道她喊了多久,我閉上眼前她正靠著我,醒來時我正在家裡。
我的傷比較輕,比起老管家我真的好太多,客廳裡安安靜靜,我聽不見妹妹的聲音,我大喊著諾一,第一次肯定了自己是喜歡她的。
沒人回答…
不好的預感在我心底浮現,我柱著拐杖每個房間尋找著都沒有她,隻有最後一個房間了,那是爸爸的書房……
我湊近了,可是父親正和朋友在商議事情,他一直不同意我打擾他們,父親對我管的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