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固然重要,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夙沙旻悅
幾人坐在一起,一臉期待的看著彌湘,彌湘猶豫過後,站到幾人麵前,將長情書展開,幾人看去,隻見那書透如琉璃,紅光暗現,書頁上刻有文字及圖畫,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一個個文字像跳躍的精靈,幾人瞬間充滿興趣,接著彌湘開口言說。
“這是我的靈器……長情書,能將字實體化,山川淵海,風花雪月”
鐘離幻竹走近去看,忍不住想去觸摸,卻被長情書震開,景枝兒連忙上前將其扶住,彌湘將書收起,擔心再誤傷到人。
夙沙旻恱此前並未聽說過此等靈器,能將文字實體化,豈不是可顛倒乾坤,變天地規則,定人之生死,甚至是……起死回生。
如此說來,就是靈器排名第一的馭魂笛和冰輪斬,亦遠不及,她詢問此,彌湘並未隱瞞,直言道:“你們之所以對這靈器沒有印象,是因為它本就不屬於赤靈神州”
此言一出,幾人更是好奇,鐘離幻竹大膽猜測:“不屬於赤靈神州,莫非是來自......神鏡?”
彌湘沒有承認亦未否認,三人雲裡霧裡的,過了一會兒,景枝兒又補充:“還有一種可能,是……來自神界”
彌湘挑了挑眉
沒想到景枝兒這姑娘
倒真是聰明
隻是她說完,鐘離幻竹根本不信,夙沙旻恱亦是沉默不語,半信半疑。
對所有人而言,神界隻不過是傳說中的存在,赤靈神州之人,能進入神境已是奇跡,怎麼可能會探知到關於神界之事。
對夙沙旻恱來講,更是不能接受,她與彌湘自小便相識,她與其他人,靈力相差無幾,來自神界的人,靈力不可能同常人一般。
在這樣想的同時,夙沙旻恱心中又產生另一個聲音。
這麼多年以來,誰也不知,她在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前幾日她受傷,憑空消失,回來竟無人追究此事,確是諸多疑惑。
彌湘清楚夙沙旻恱心中掙紮,隻是如今,誰又能顧得了他人呢,對彌湘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扶零,她進入赤靈院的目的,便是不想扶零為他人白白犧牲,如果一定有一個人要魂飛魄散,不得已之際,她替扶零死又何妨,隻可惜,這隻是她不成熟的想法罷了。
“夙沙旻恱,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原諒你嗎,隻要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你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夙沙旻恱不知彌湘此言何意,但還是開口問道:“去哪裡”
“葬燃川”
聽到這幾字,幾人臉色同時一驚,夙沙旻恱又重複一句:“葬燃...川?”
鐘離幻竹上前推開彌湘,不高興怒吼:“彌湘你瘋了,你想殺人便直說”
彌湘無情一笑,坐下身去,對她說道:“就知道你並非真心,以前不是,如今更不是”
“我......”
夙沙旻恱猶豫不定,沒辦法立即給出回應。
葬燃川,是赤靈院中最恐怖的存在,隻要踏入其中,便是九死一生,至今為止,沒有一人能從葬燃川活著出來。
傳聞上一位守護者,為提升靈力,獨自踏入葬燃川,最終卻沒有成功,被困其中,生死關頭之際,被大長老所救,大長老卻因此留下不可逆之傷。
大長老替守護者擋下所有攻擊,靈力被蝕,靈脈受損,沒過不久便沉睡過去,最終沒有再醒來,於是現在的大長老便接任了大長老之位。
因為此事,那位守護者自責不已,苦心修煉,加之葬燃川對她靈力的淨化,讓那位守護者靈力,一度提升至靈尊境界,再後來,惡靈來犯,在那位守護者的極力守護下,讓那些惡靈不勝而退,這也是寂空靈州史上壓倒性的一次勝利,震懾了羽空靈州,以至於這幾百年間,惡靈不敢再隨意動手,進犯赤靈院。
守護者之力代代相傳,正因上一位守護者靈力越級提升,所以扶零在成為下一任守護者時,才有能力操控靈器排在第一的馭魂笛,馭魂笛亦是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麵前,扶零的靈力與上一任守護者而言,隻增不減,這才讓寂空靈州的人,看到了希望。
這件事不僅是赤靈院中人所知,赤靈院以外之人皆有耳聞,在敬佩的同時,亦會恐懼,葬燃川亦因此成了所有人不敢靠近的禁地。
彌湘之所以這麼說,是相信夙沙旻恱有進入葬燃川的能力,她曾被剔除過靈根,這與葬燃川相比,不過如此。
整個赤靈神州,除了守護者,他人靈力皆受神境壓製,不僅如此,靈力更是不純,因此靈力無法修煉至巔峰,甚至是靈聖境界,所以一直以來,被羽空靈州壓著打。
如果她能從葬燃川安然歸來,靈力被淨化,以她的天賦而言,靈力定會有質的提升,屆時,破穹弓的威力,也會被發揮至最高境界。
彌湘隨即起身說道:“我之前和羽空靈州的靈聖,靈尊交過手,就憑現在這些小嘍囉,都不夠給他們撓癢癢的,你們不想辦法提升自己的靈力,將來用什麼與他們抗衡呢,難不成就指著守護者一次次的犧牲嗎,憑什麼,他們又不是生來就該死”
彌湘言儘,令人無從反駁,但在生死麵前,任何人都是自私的,人性總是黑暗,有時更是深不見底,吞噬所有。
鐘離幻竹完全失了方才的友好,冷冰冰言道:“那是他們的使命,他們成為守護者,享受眾人的追慕與敬仰,還有無上尊榮,有所得自然有所失”
彌湘轉身,讓自己冷靜下來。
確實是心急了,她並沒有資格,強迫彆人去做選擇
然而現如今要救扶零,斬除惡靈,隻有開啟八芒星陣,要讓八芒星陣現世,隻有八人靈力達到靈尊境界才行,可笑的是,整個赤靈院,甚至是整個寂空靈州,連三人也湊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