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枝兒抱著東西低頭行走,突然被人擋了去路,抬頭一看是墨夷昪,旁邊還有容璽,景枝兒退後一步,想從側邊走,墨夷昪又故意左移,像一堵牆似的,景枝兒定睛去問:“你要乾什麼”
墨夷昪眼眸深邃,低頭靠近景枝兒,景枝兒小心後退,隨後聽墨夷昪問:“長鶩說他去你們寢所找人,結果就消失不見,說,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景枝兒慌忙之下,手心失力,一些東西摔在地上,她要去撿時,容璽搶先一步拿起,景枝兒以為他要還給她,沒想到他卻言道:“我幫你拿吧”
說著還將她手裡的好些東西接過,景枝兒不好意思拒絕,隻道一句:“多謝容公子”
墨夷昪看她無視自己,便拉過容璽,又出現在她視線之內,景枝兒方才的善意已然不見,多了一絲不耐煩,剛想要說時,鐘離幻竹卻從身後來,推開墨夷昪:“乾什麼呢,欺負人啊”
鐘離幻竹拉著景枝兒出去,墨夷昪兩人緊隨身後。
食房二樓,南榮瑜幾人將此情景看儘,怒不可言,南榮萱一掌落下,結實厚重的玉石桌上,出現了一道裂痕,南榮萱氣憤填膺:“真是狐媚子,誰都想勾引”
一旁看戲的鐘離幻雪不嫌事大,還添油加醋:“哼,這墨夷昪啊最是脾氣差,到了景枝兒那丫頭麵前,倒是規矩的緊,莫不是那丫頭對,他有什麼特彆之處,嗯?是不是啊蘇茶兒”
蘇茶兒拿起一杯酒,一飲而儘,看了一眼鐘離幻雪,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輕蔑一眼卻應道:“是啊,我還看到他靠在景枝兒肩上休息呢,兩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的,令人羨慕啊!”
南榮萱的心思,一天天都在墨夷昪身上,兩人儘知,如今故意一唱一和,來刺激南榮萱,一旁百無聊賴的南榮瑜,開口製止二人:“行了你們,也不必再火上澆油”
南榮瑜說著便已起身,收起東西離開,蘇茶兒和鐘離幻雪跟著,南榮萱也不耐煩起身離開。
到了寢所門口,容璽將手中東西放在地上,鐘離幻竹拿起來,同景枝兒消失在他們眼前,看著二人背影,墨夷昪暗自思慮,抓著容璽問:“這景枝兒好像很討厭我,是不是”
容璽沒有半分客氣,膽大直言:“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墨夷昪跟在容璽身後,搖頭否定:“我墨夷昪怎麼會在乎她的看法,看起來柔柔弱弱,在我的槍下堅持不了一刻鐘,沒什麼特殊之處,脾氣倒是挺大”
容璽早就習慣他如此,便由他自言自語去,自己動身離開,沒想到撞見了回寢所的南榮瑜她們,兩人不想搭理,欲繞道而行,南榮萱硬是湊到墨夷昪身前,將一早準備好的東西遞到他麵前,墨夷昪看也不看,直接拒絕,像躲避瘟疫似的,拉著容璽忙忙離去。
南榮萱腦海,又出現方才他與景枝兒在一起的畫麵,自尊心受挫,失落低眸,小聲言語:“我堂堂南榮萱,南榮族千金,還比不上一個窮酸的賤丫頭嗎”
南榮瑜見她如此,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咽了回去,這般沒有出息,勸也是徒勞。
鐘離幻雪隨南榮瑜回了寢所,蘇茶兒卻來到南榮萱麵前,故意提到:“半個月後,赤靈院會舉行一場弟子試會,從中選出最優秀的二十人,繼而甄選赤靈戰隊隊員”
南榮萱自然知道這個,卻不知蘇茶兒提起何意,她邪魅一笑,又接著言道:“景枝兒是最想入選之人,如果你稍微動動手腳,讓她在眾人麵前丟儘臉麵,你覺得她還有勇氣,再接近墨夷昪嗎?”
南榮萱聽後,眼前一亮,好像恍然大悟:“對啊,到時候墨夷昪若是瞧見什麼丟人之事,定會厭惡死她”
蘇茶兒點到為止,達到目的後離開,南榮萱瞬間來了精神,開始暗中謀劃。
羽空靈州
斷離殿
斷離殿乃惡靈之首靈王所在之地,位於高月之下,此處是距離神鏡與神界最近之處,一般人若想進入神界,必經此處,靈王之所以選中這裡,就是要阻斷各界通口,好讓整個赤靈神州與人界,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祭淵將從風月城收集的精魂,供於靈王麵前,靈王儘數吸收。
隱於暗處的靈王,身影移動,完全顯現在幾人麵前,幾百年來,靈王身受重傷,因吸收靈物遭受反噬,不可見光,如今終於得見天日。
“恭喜靈王,重獲新生”
祭淵跪地而言。
靈王隱於黑袍之下,身影高大,氣場逼人,靠近人時,帶有壓迫,逼得在場所有人,不得不跪,他等這一日,已有千年之久,若無千年前那場撕戰,他早已是神州之主。
“眾靈聽令,按原計劃,三日後,殺入寂空靈州,侵占人界,助我成王”
靈王高呼,卻不料殿外有人來報:“參見靈王,青驪尊者求見”
“應”
靈王應聲,青驪拖著半殘身體,跌跌撞撞前來,匍匐在靈王腳下求救:“靈王,救我”
在場的祭淵與玄燼相視一眼,神色緊張。
靈王一手揮過,青驪停止了叫喊,緩緩起身,將在風月城遇見的一切告知。
“今日我得到消息,前往風月城,不成想遇見一女子,靈力極高,手中持有神器,而且……您一直讓我們尋找的時空渡,就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