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湘看去,立即搭救,長情書突然生出藤蔓,纏住景枝兒的腰身,將她帶了上來。
景枝兒站穩腳跟,抬手看去,當才握傘的位置,出現了傷痕,若想再拿傘,必是痛上加痛。
然而景枝兒顧不了那麼多,又召出聚靈傘,掩護幾人,繼續向前行去。
幾人身後,又有玫瑰攻擊,隻是這次,被突然出現的冰輪斬砍斷,幾人向後看去,沒料到容璽和長鶩居然也出現在此。
彌湘看到長鶩的那一秒,突然想到了什麼,便伸手向長鶩,長鶩身上的時空渡收到召喚,回到了彌湘手中。
長鶩此時此刻倒真是佩服她,不過一眼,便知道她如何到葬燃川來。
有人闖進葬燃川的消息,不出一刻鐘,便傳的滿院皆是,聽聞闖入者後,長鶩便想來尋彌湘,隻是葬燃川外,已有人把守,其他人想進入,絕無可能,因此,長鶩便使用時空渡,直接進來此地。
夙沙旻悅看著二人問:“你們來乾什麼”
長鶩直言道:“自從風月城回來後,你們幾人行為可疑,不僅吵著要見掌院,還支開守護者,如今又不怕死的進來這裡,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吧”
三人相視一眼,幾分疑慮,麵前的這二位,有幾分可信,見她人疑慮,站在長鶩身旁的容璽上前一步,認真誠懇:“各位,如今寂空靈州情勢危急,我們之所以在這裡,是想為寂空靈州出一份力,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們是可以幫到你們的”
彌湘無動於衷,叫上兩人,繼續前行。
如今非常時期,除了她們三人,彌湘不會相信任何人。
長鶩和容璽二人,跟在幾人身後,一步一步向上而去。
接近殘梯的最後幾十階,愈發難行,每走一步,便是變化莫測,仿佛身處熔爐中一般,夙沙旻悅和景枝兒已再難堅持,開始後退,然而隻退一步,身後所有階梯競一瞬間全部崩塌,後麵跟著的長鶩和墨夷昪措不及防,失衡之下墜下殘梯,彌湘及時出手,救下兩人。
已經半個時辰,彌湘亦是體力儘失,氣喘籲籲,再看其他幾人,情況亦是,如果再強行往上,隻怕是生死之行了,然而身後已無路可退,隻能前行,定要生得向死而生的勇氣。
長鶩觀察此地形式,對幾人說道:“這葬燃川猶如現世地獄,僅靠獨自一人,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長鶩所言極是,彌湘再是倔強,依然看得清形式,外麵無人敢進入此地,不會有人幫到他們,如今隻有幾人齊心協力,才有一線生機。
彌湘翻身躍至幾人身後,拿出長情書施法:“激浪翻湧”
長情書飛到熔岩上方,書中競有海水向外翻湧,隨著彌湘指引,海水侵注於腳下熔岩當中,周圍氣溫瞬間冷卻下來,僅憑這些海水,無法將熔岩澆滅,彌湘為幾人掙得一點空隙,幾人立即又向前一步,彌湘又將自身靈力,注入幾人體內,為他們減輕壓力。
幾人借力飛到殘梯上方,向下看去時,卻見彌湘替他們擋下攻擊,滿身傷痕,先前又耗費許多精力,此時已經無力再對抗其他,夙沙旻恱立即轉身,手中萬千箭落下,圍在彌湘周圍,將她帶了上來。
不知為何,身在此地,總是有心無力,靈力耗費飛速,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走得出去。
幾人轉身看去,眼前顯現的仿佛是另一個世界,怨氣四溢,一片黑暗,隻有遠處中央,一支蠟燭獨燃,燭光上方,一團黑霧與燭燃相融。
幾人相視一眼,不知何意,容璽沒有那麼多心思探討,便向燭火旁走去,可誰知剛邁出一步,就受到周圍怨氣攻擊,所有怨氣集聚在蠟燭上方,禁止外物靠近。
幾人這才明白過來,或許撲滅那支蠟燭,或者將它拿到,便可通過此處,除此以外,彆無他路。
在此地已久,幾人沒有浪費時間,立即動手,試圖拿到蠟燭。
葬燃川外,鐘離幻竹聽到消息,便趕到此地來,葬燃川外已被重兵圍住,連二長老也趕到,事態很嚴重。
如果沒有任何消息,那二長老定會找同寢人問清楚,這樣對她們幾個不利。
鐘離幻竹反應過來,趕緊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卻迎麵撞上六長老。
“鐘離幻竹?”
這一喊,將不少人的目光吸引,二長老更是轉身,見到人便讓人將鐘離幻竹帶到他麵前,詢問關於她們幾個的事情,鐘離幻竹唯唯諾諾,胡編亂造,但是二長老狡猾似狐,這點伎倆在他眼裡,皆是兒戲。
“鐘離幻竹,你難道讓本長老將你父母請來,你才肯說真話不成”
二長老不怒自威,氣勢如虹,鐘離幻竹害怕的不敢再胡亂言語,再者鐘離幻竹最是在意父親母親的看法,若是讓他們前來,該情何以堪。
無奈之下,鐘離幻竹隻能乖乖就範:“彌湘說,後日惡靈會進攻寂空靈州,屆時靈王現身,為了對付靈王,她必須前去葬燃川一遭”
鐘離幻竹隻是道出其一,至於她的身份,該知道的人自然會知道,她隱瞞不說,自不會有人懷疑。
聽聞惡靈,引得在場之人紛紛不安,半信半疑,二長老觀察大家反應,立即出聲安撫眾人:“一派胡言,數百年來,兩州暫無交戰,一介女子,居然如此胡亂言語,擾亂眾人心”
“二長老說得對,還有什麼靈王,都沒有聽過”
“對啊,那個彌湘,定是嘩眾取寵”
二長老一言,有人急忙附和,惡靈是否來攻,無人多去在意。
眾人身後,墨夷辰聽鐘離幻竹言,心中暗想:“難道扶零離開亦因此事不成?”
墨夷辰隨即轉身離開,將眼前之亂,拋於腦後。
一個時辰後,除了葬燃川外,其他地方恢複如初。
“不好了,不好了,惡靈攻打寂空靈州了”
夜半時分,有人聲音傳遍於整個赤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