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四大家族猖狂囂張至極,眾人皆知卻無人敢言,四大家族勢大,沒有人敢與他們對著乾。
當年鐘離族的一位長老,喜歡上一位女子,就要強娶,但那女子不願,拚死抵抗,誰知那長老卑鄙無恥,竟抓了她的親人威脅,無奈之下,那女子隻能妥協,即使如此,命運也從未眷顧過那幾位可憐之人,就在大婚之夜,傳來她弟弟自殺而死的消息,那女子知道後,心碎欲絕,失去了生的希望,墜海而死。
這件事情涉及到四大家族的聲譽,被四大家族合力壓製,此後便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那姐弟的事情,他們在那些視人命如草芥人的世界裡,好像從未存在過。
景枝兒說完後,自己也跟著難過,似乎能與他們感同身受。
然而其他三人卻是一臉茫然,甚至疑惑重重,這些事情她們幾人從未聽過,更是難以相信,彌湘懵懂的看了看其他兩人,走到景枝兒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心的調戲起人來:“枝枝,你莫不是話本看的多了,自己編起來了”
景枝兒本來愁重的麵容,瞬間消失,她看著幾人,認真言道:“這些都是真的,隻不過很少人知道而已,有四大家族壓著,誰敢得罪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敢亂與人說”
看她這般認真,幾人的笑僵在臉上,你一眼我一眼的看來看去,彌湘又問道:“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
“那娑婆婆說的”
又是這個那娑,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幾人靜默,便有人來敲門,彌湘開門,一位弟子低頭言道:“贏桑神女,掌院請您過去”
彌湘問道:“可是四大家族的人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彌湘嗯了聲,便叫人先回去,關上門後,她們三人正趴在窗戶看什麼,彌湘走到她們身後,向窗外看去,飛鳥急躍,走獸亂行,人聲慌慌,叫人心茫,彌湘換了一身衣衫,一眼望去滿身黑,莊重威嚴,長發垂落,頭上沒有一件顯眼的首飾,氣勢逼人,讓人看著不禁生畏。
幾人看著也忙忙收拾一番,跟著她一同前去,起初景枝兒猶豫不決,害怕去了又惹出事端,但是鐘離幻竹決不答應,還告訴二人,她們不去的話,彌湘受了欺負,誰給她撐腰,說來說去,也就稀裡糊塗的跟著同去。
幾人到了之後,彌湘踩著台階,向高處而去,而她們三人,走到長鶩他們身邊,來回看了看,整個議事殿前,已被弟子重重圍住,熙熙攘攘的,走個路都費勁,夙沙旻恱心中煩悶:“怎麼這麼多人”
長鶩聽到後扭頭,看見她們三人,又看向上方說道:“今日,四大家族攜長老前來,此前不多見,這些人自然是好奇,這些大人物,平日裡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夙沙旻恱聽後暗暗擔憂,這麼多人,彌湘她能應付的來嗎。
她再抬頭時,看見了洛舟身影,他身後還跟著洛燃,墨夷昪和南榮暨樘,他們三人亦是止步於此,洛舟一人上去,他撐著身子,臉色看起來很差,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走幾步路都費力的,夙沙旻恱看向洛燃,一直盯著洛舟的背影。
難道連洛舟也出事了嗎,他的傷,彌湘竟也束手無策嗎。
墨夷昪掃視一眼,瞧見了長鶩他們幾人身影,便帶著幾人過來,做了介紹。
今日全院休息,四大家族選在今日,就是想把事情鬨大,想讓彌湘為難,同時告訴所有人,隻要有四大家族,任何人都彆想撼動他們的地位。
彌湘走上台階,距離議事殿前的一層台階之下,有一圓形邢台,邢台四周,矗立著四座石像,四座石像相互感應,誰敢闖出或進入,會觸發靈力防製,受到攻擊,邢台之上,鐘離幻竹和南榮萱被禁錮在方寸之間,等候發落。
彌湘走到邢台前停腳,看向二人,她們被關了兩日,吃不好睡不好,此時已沒有多少力氣,可是在看見彌湘的那一刻,將全身的力氣都提了起來:“賤坯子,等我出去,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快放我出去”
南榮萱氣急大喊,鐘離幻雪倒是冷靜,隻是緊盯著彌湘,恨意彌漫。
彌湘不屑的看了她們一眼,繼續向前走去,南榮萱寧願受傷也要咒罵:“彌湘,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殺了你,你個賤種,你......”
南榮萱正喊著,卻突然沒有了聲音,她試圖出聲,嗓子卻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她四下望去,發現洛舟在右手邊,一隻手捂著胸口,好像受了傷,南榮萱與他對視上,被他威嚴莊重的神色鎮住,方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甚至被嚇的退了兩步,鐘離幻雪看她反應,好奇的轉頭看去,隨後一把拽著南榮萱坐下,耗子見了貓似的。
“咳咳咳......”
洛舟咳兩聲,跟著彌湘前去。
兩人心驚肉跳,看他離開才敢開口:“他的眼睛...”
南榮萱嘀咕一句。
方才看著他時,兩人周圍的氣壓,霎時變的恐怖,腳底涼意竄起,周身寒氣刺骨,洛舟的雙眸赤紅,入了魔般,當時那樣,恨不得將二人生吞活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