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星河 山水之間,與卿同在,但願……(1 / 2)

聽魂吟 嫿瓷吟 4117 字 11個月前

山水之間,與卿同在,但願長久歡愉;長望之後,了了餘息,看淡生死之事

---------洛舟

虛老來到受刑台前,拐杖一擲,頓時雷電交加,眾人尋聲去望,隻見天上道道閃電劈下,急聚在四座石像身上,南榮萱和鐘離幻雪受到驚嚇,起身要跑,隻是未走幾步,就被石像禁錮,閃電如枷鎖般,將兩人架在高空,雙腳空懸,兩人向下看去,眼前眾人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虛老舉起拐杖,引天雷閃電下劈,雷電在接近石像的一指距離停頓一瞬,刺眼的光芒通過石像幻化成石像影像,撲向二人,將她們吞噬其中,南榮萱和鐘離幻雪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聽不到任何聲音,身體上的疼痛愈來愈重,她們難以掙脫,難以逃離,全身骨頭似乎碎裂,仿佛被抽筋碎骨。

淒慘刺耳的慘叫聲響徹赤靈院,筋刺之刑,引天雷閃電同聚一人身,如千萬碎刺,刺入骨中亂竄,痛苦不堪,受刑過程中,全身上下隻有痛覺,但凡掙紮過度或試圖以靈力抵擋,會受到雙倍疼痛,一不小心就會靈根碎裂,靈力儘失。

彌湘早在二人身上設下結界,不至於讓她們因此而喪命。

她們驕縱跋扈慣了,不把人命當回事兒,若是不罰,以後行事定會更加過分。

受刑過程中,南榮萱嘶叫不止,最後甚至都出不了聲,鐘離幻雪卻是一反常態,一聲痛也沒叫,若不是滿頭大汗,虛弱不堪,在場之人,甚至懷疑虛老是不是徇私了。

彌湘隻是看了片刻,隨後扶著洛舟離開,沒有多留。

遠處的夙沙旻恱看向她離開的背影,又看向父親與母親的方向。

驚之鰈看見夙沙旻恱後,轉身走向他處,夙沙旻恱麵色沉重,低頭沉悶,過了一會兒,悄悄離開,去找了驚之鰈。

“見過母親”

夙沙旻恱俯身問好,目光望去,遠處的夙沙逵,眼神閃爍,不敢多做停留,又與母親對視。

驚之鰈冷著臉,看夙沙旻恱時不像看女兒,反而像在看一個犯錯的屬下,事實上亦是如此,夙沙旻恱不敢開口,哪怕此刻如立荊棘之叢,她也不能後退半分。

驚之鰈看她這唯唯諾諾之舉,又想起蘇茶兒乖巧伶俐的樣子,心中一陣氣悶:“怎麼說也是我親生的,行事作風還不如一個外人,夙沙一族的臉,被你丟儘了”

夙沙旻恱聽的出來,她口中的外人,指的就是蘇茶兒,自從她出現以後,夙沙逵和驚之鰈就將她們對比,夙沙旻恱但凡哪些方麵不及蘇茶兒,她們就會逼著夙沙旻恱去向蘇茶兒學習,夙沙旻恱自是不願,每次與蘇茶兒起了衝突之後,就會被罰跪祠堂,一跪就是幾個時辰,甚至幾天幾夜。

小時候與彌湘一起闖了禍,他們雖然保住了夙沙旻恱,可夙沙旻恱也是受到了懲罰,在極寒冰域待了一個月才出來,出來後,夙沙旻恱卻發現,原來屬於自己的一切,都在漸漸消失,他人的讚譽,父母的愛與信任,還有他——蕭璡淵。

從那兒之後,夙沙旻恱的一切,都在被慢慢掩蓋。

失去了一切,又愧對摯友,夙沙旻恱心灰意冷之下,自損靈根,想要彌補彌湘,並且想同她一同離開這冰冷無情的世間。

隻是命運使然,她做什麼,好像都事與願違,她連死都做不到,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用之人。

夙沙旻恱低著頭,不想也不敢去看母親那冰冷冷的眼神,驚之鰈實在沒有耐心,本來教訓的話語壓在心底,後向夙沙旻恱打聽起彌湘的事情來,夙沙旻恱隻說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驚之鰈發現她有所隱瞞,突然出手攻擊,夙沙旻恱沒有反抗,被迫跪在地上,膝蓋上傳來劇痛,她立刻雙手撐地,試圖減輕痛意。

驚之鰈圍走在夙沙旻恱周圍,冷漠警告:“旻恱,你不要忘了你是誰,你居然為了一個毫不相乾之人隱瞞母親,難道你想叛出夙沙一族不成”

夙沙旻恱忙忙麵向驚之鰈,跪著解釋:“女兒不敢”

“不敢?我問你,你成了守護者,是天大的好事,卻沒有第一時間傳回族中,是不是贏桑讓你這麼做的”

“沒有,是……是我自己的原因,跟她沒關係”

“哼,吃裡扒外的東西”

兩人說著時,夙沙逵走上前來,看了一眼夙沙旻恱,輕輕一句:“先起來吧”

夙沙旻恱起身,險些站不穩,夙沙逵全然沒有發現,他看著驚之鰈,背對著夙沙旻恱,他們身處在同一片日光下,卻似身處在兩個世界,夙沙旻恱被禁錮在自己的世界,嘗儘孤寂,無人過問。

他們轉過身來,告訴夙沙旻恱,從今日起,將彌湘的一切舉動都告訴他們,事無巨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