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這麼累,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還要在生活的牢籠裡苦苦掙紮,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間消失該有多好,這樣,這世間便再也沒有了苦痛與悲戚
---------蘇茶兒
斷離殿
蘇茶兒進殿,正在吩咐事情的靈王看到她時,隻是抬眸一瞬,隨後又繼續言語,蘇茶兒默默行過禮後,站到一邊,等待命令,一刻鐘後,靈王說完,便讓玄燼退下,玄燼轉身,看也沒看蘇茶兒一眼,與她擦肩而過。
自從來到斷離殿,蘇茶兒和玄燼從未交流過,他看似好相處,實則就是一頭惡狼,睚眥必報,是比祭淵還可怕的存在,就是靈王的命令,他也敢違抗,蘇茶兒擅長心計,洞悉人心,為了好好活下去,她從未去招惹過二人。
玄燼走後,蘇茶兒上前一步,靈王直接問:“讓你殺守護者,殺了嗎”
蘇茶兒心虛低頭,語氣微弱:“屬下無能,不過......”
蘇茶兒生怕靈王動手,立即強調,靈王聽後,緊眉展開,聽她言道:“您給我的毒針,派上了用場,雖然沒有殺了守護者,但是重傷了贏桑,這比殺了守護者更有用,而且......”
“再吞吞吐吐的,以後便不必再張嘴了”
靈王不耐煩的警告。
蘇茶兒識趣,連忙接著說:“而且如今的繁庸城,已是我囊中之物,整個城中,恐怕已無幾人生存,全部是被煉化的惡靈軍團”
這幾日靈王派出玄燼手下的五靈聖前去浮鴛城,便是想引起赤靈院的注意,聲東擊西,對其他城和四大家族下手,已有屬下來報,說贏桑帶著其他幾人,前往浮鴛城,若是繁庸城出事,他們定會再派人前往,這樣一來,赤靈院的防守會弱很多。
洛舟受了重傷,已經不是玄燼對手,贏桑不在,就剩那幾個臭老頭兒,不足為懼。
即使這般形勢,靈王也不會貿然出手,贏桑狡詐,詭計多端,一招不慎,近些時日的謀劃又功虧一簣,待將幾座城全煉化成惡靈軍團,再占領人類世界,到時怨氣四溢,哀嚎遍野,靈王靈力會達至巔峰,莫說一個贏桑,就是神界也不是他的對手。
天地初開,神靈與惡靈共生,同分一片天地,那時的靈王不滿現狀,想要一統各界,於是便將魔爪伸向了下界,一旦惡靈成功,這世間將再無光明,為了阻止靈王,神界便設下結界,不管何人,都無法擅入他界,神靈與惡靈一戰,神靈險勝,後來便將惡靈封印,並派神靈看守。
神界萬萬年,贏桑忍受孤寂,儘忠職守,未曾有一刻鬆懈,將惡靈深深壓製,沒有可逃之機,守神界萬年安寧。
靈王內心不甘,時時尋找生機,焜的出現,遠在意料之外。
贏桑雖是神女,可日日與惡靈相伴,總會受到些許惡靈靈氣影響,讓他們二人兩敗俱傷,靈王坐收漁翁之利,千年前,若不是贏桑拚上性命阻止,他早已是統治各界的王。
靈王轉身坐下,不吝誇讚:“做的很好,你先下去吧”
蘇茶兒垂眸俯身,緩緩退後,轉身出了斷離殿。
誰知她前腳剛踏出斷離殿,下一秒便有人扼住她的喉嚨,被推向後,撞在一旁的厚石之上。
“啊......”
蘇茶兒苦苦掙紮,抬頭看去,居然是祭淵,眼中殺氣湧生,手指不斷收緊,蘇茶兒麵頰通紅,一股惡心感卡在喉嚨,快要窒息。
她一條手臂垂落,手中黑氣凝聚,攻擊祭淵,祭淵轉身躲開,蘇茶兒跌倒在地,咳嗽不止,她扶著石壁搖搖晃晃站起,不僅沒有害怕,眼神中還透露著嘲諷與狂妄。
祭淵冷著臉,看她這般,眼裡隻剩下了厭惡,他雙手環胸,趾高氣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動夙沙旻恱”
蘇茶兒當即嗤笑,朝他走去:“怎麼,這會兒關心起她來了,你彆忘了,你以前是怎麼對她的,照她小姐心性,現在肯定十分的討厭你,不想見到你”
祭淵細細打量著蘇茶兒,一絲忌憚。
以前隻知她心機深重,無情無義,隻愛自己,今日倒是讓他另眼相看,連死也不怕,還是說,她心中篤定,他不會真的殺了她,果然是個狠角色,夙沙旻恱鬥不過她,倒是說得過去,連高高在上的神女贏桑,也被她算計其中,這種人,才是靈王最喜歡的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是出賣靈魂。
祭淵掐住蘇茶兒下巴,再次警告:“我勸你,彆挑戰我的底線,我就是把你殺了,靈王也不會說什麼,他手中棋子無數,少你一個不少”
祭淵說完,便鬆開手,下一秒拿出手絹擦起了手,好像剛才碰到了臟東西一樣,手絹在他手心化作黑煙消失,他便轉身離開。
“站住”
蘇茶兒大聲喝住了他,祭淵腳步停下,好奇的轉身,想聽聽她究竟要如何。
蘇茶兒走到他麵前,手指落在額間,靈印顯現,卻是殘缺靈印,少了一半兒。
就是因為這殘缺靈印,蘇茶兒無法修煉高級靈術,隻能靠嘴皮子獲取他人歡心,有時候遇到厲害一些的惡靈,連逃命都難。
“你是不是把我的另一半兒靈印該還給我了”
蘇茶兒直勾勾的看著她,他不給便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祭淵出奇的答應,他掌心貼近蘇茶兒額間,不過片刻,待他手落時,蘇茶兒的靈印已經發生了變化,赤靈神州之上,每一個身負靈力者,都有屬於自己的靈印,而蘇茶兒的靈印,是一隻臥眠的狐狸,尾巴高高舉起,將狐身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