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兩麵,非此即彼,正邪的兩端,是你是我,命運的齒輪間,你臨深淵,我向新生
———玄燼
玄燼和今蓿兩人,身在浮鴛城時,緊跟著彌湘,她遲遲不走,卻讓與她同行的幾人速速離去,他們二人本想動手,沒想到一切都在彌湘的算計之中,不僅讓其他幾人平安離開了浮鴛城,本是囊中之物的浮鴛城,也被彌湘設下禁製,惡靈不得踏足,而他們二人,在彌湘離開浮鴛城之際,便被時空渡帶離城中,不知送往何處,所到之處靈力被限,二人隻能步行,足行整整一天一夜,兩人才回到斷離殿。
此次行動失敗,靈王怒不可遏,他大聲咆哮,心中難以平憤:“廢物,都是廢物,你……”
靈王說著,抬手指著赤狼,不滿斥責:“我布下最好的一步棋,白費我的心力,不僅沒有殺了守護者和幻吟師,反而暴露身份,我要你何用”
靈王衣袖一揮,隔空扇了赤狼一耳光,其他人見此,連忙跪地,大氣也不敢出,現在的靈王,暴怒邊緣,即使殺人亦不足為怪。
赤狼自認罪責:“屬下辦事不力,願受酷罰”
赤狼剛說完,今蓿和玄燼便從殿外走來,看到他們二人,靈王怒上加怒,氣的嘴角抽搐:“叫你們去殺人,結果把人引來了斷離殿,你們還有臉回來”
羽空靈州所有人懼怕靈王,然而這兩位卻絲毫不懼,麵對靈王責罵,兩人麵無表情,不曾顯露半點情緒,仿佛兩具傀儡。
靈王早就習慣,他轉身坐下,失望言道:“自去領罰吧”
命令一下,幾人迫不及待的離開,生怕靈王改變主意。
出去之後,祭淵輕描淡寫的嘲諷起人來:“哼,實力不濟,還要逞能,隻會拖後腿,影響計劃”
蘇茶兒聽來,自然聽的明白,出言辯駁:“今日就算沒有我,計劃還是會失敗啊,某些人啊,眼光不行,認不清人,還殺錯了人,自己蠢還要怪彆人聰明”
赤狼正向這邊走來,祭淵看到故意大聲說起:“赤狼辛苦多年,就算認錯了人,也輪不到你來說”
蘇茶兒看到赤狼身影,惡狠狠的目光投向祭淵,不知所言:“你……”
蘇茶兒就是再大膽,也不敢得罪赤狼。
整個羽空靈州,除了靈王之外,靈力最高,最有地位的就是兩位護法,接下來才是三尊,三尊之下,靈聖趨之,如今,玄燼手下的五個靈聖皆已戰死,祭淵手下的五聖,蘇茶兒並未見過,至於先前青驪手下的五個靈聖,奉命聽令蘇茶兒,然而蘇茶兒手段陰險,那五人隻是敷衍行事。
赤狼從來不在意這些,越過所有人獨自離去,赤繭亦是,今蓿最討厭與這些人為伍,若非有事,這斷離殿,她就是死也不願踏足。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蘇茶兒一臉不懷好意,探究道:“你們說這今蓿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啊,靈王這麼縱著她,哪怕被她壞事,靈王也不會多說什麼,我還真是羨慕呢”
此前羽空靈州,從未出現過今蓿此人,她靈力高深,不善言語卻看透一切,這樣的人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可是祭淵他們,從來不知,她和靈王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祭淵先前派人調查,一無所知,能查到的都是一些人儘皆知的消息。
蘇茶兒挑起話題,卻意味不明,轉身離開,殿外剩下玄燼和祭淵二人,祭淵走近,看見玄燼手裡拿著一塊兒手帕,手帕上繡著一人,那模樣與玄燼極是相似,隻不過祭淵一眼看出,那人不是玄燼,玄燼邪氣纏身,自識他以來,他從未著過白衣,而手帕上那人,天藍色衣衫,手持書簡,身影如鬆,清風道骨的,與玄燼似是兩個極端。
祭淵猜到他對那個叫贏桑的心生他意,便故意說話刺激他:“君子如是,與那贏桑神女,倒是十分相配”
玄燼眸色變深,手心拂過手帕,那手帕上的人,衣衫成了黑色,發絲飄揚,如翩翩公子逍遙客,帕角處出現了玄燼,彌湘幾字。
祭淵向來覺得他穩重聰明,做事最能權衡利弊,及時抽身,可在男女之事上,卻是遲鈍的緊,他拍著玄燼的肩膀,好心勸說:“你若真如此喜她,何不將她搶來,囚禁在自己身邊,讓她做什麼,她便會做什麼,何苦這般呢”
被人窺探到心思,玄燼不悅,收起手帕,故意提起夙沙旻恱來:“去浮鴛城追擊彌湘時,撞見了夙沙旻恱和墨夷族公子,兩人出雙入對,你儂我儂的,若非親眼所見,我都要相信你先前所言,她對你情深義重的話了”
玄燼說完後,得意地看著他,笑容僵在臉上,醋意直升。
玄燼走後,祭淵自己安慰自己,不過同行罷了,等到靈王統一赤靈神州,他就向靈王請意,在羽空靈州之上,迎娶夙沙旻恱,讓所有人都看到,她夙沙旻恱,是祭淵的。
赤靈院
彌湘昏睡中非常不安,腦海中全是在羽空靈州發生的一切,還有洛舟與她漸行漸遠的畫麵。
她睜眼時,息菱守在身邊,看見她,彌湘第一句便是詢問解藥是否製成,息菱點點頭,並說一切非常順利,成功研製出的解藥,救了許多弟子,三長老和四長老也無大礙。
“那洛舟呢,他怎麼樣了”
提到洛舟,息菱語氣停頓,不知言語,彌湘原本激動的心情涼了一半兒,隻聽息菱道來:“洛舟……”
息菱沒有再說下去,隻是遺憾的搖搖頭。
彌湘心中疑惑,不是已經找到解藥了嗎,怎麼會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