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湘聲落時,狂風大作,周圍房屋被掀起,漂浮半空,長情書閃爍著刺眼紅光,紅光所照之物,化作了金泊,進入到暗淵,彌湘身影落下,劍指貼在額間,片刻後,靈印隨指尖而現,升在上空,緊接著,那暗淵被金色光芒衝散,與那上方靈印相照,靈印光芒落下,被光芒染照的惡靈大軍,瞬間消散。
這招一出,再次叫在場之人大開眼界,莫說玄燼祭淵這樣的靈尊難以應付,就是荼萎也被那金色光芒灼傷,祭淵之前便見過這招,他以為威力不過比夙沙旻恱使出的差不多,卻沒想到,夙沙旻恱竟不及彌湘使出的萬分之一。
彌湘停手之際,失去力氣,若不是墨夷昪在身後扶著,連站也站不住。
五聖已經站不起身,其中一人,多看彌湘幾眼,眼神不明,隻有玄燼三人還在強撐,祭淵來到荼萎身後,叫他拚儘全力,殺了彌湘,荼萎卻拒絕了他:“我才蘇醒,靈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又被那女的所傷,貿然出手的話,她要是再使出方才那招,所有人都得死在這兒”
祭淵知道贏桑神女的厲害,隻是他不相信,耗費了這麼多靈力,她還能再使出一個十裡金泊來,隻是荼萎生性狡詐多疑,就算祭淵這麼說,他也不想跟那個瘋女人玩兒命去,更何況她身後站著的那幾人,靈力雖不及彌湘,但是個個手握靈器,身手不凡,他寧願認輸逃命。
荼萎甩開祭淵,不客氣道:“要去你去,老子餓的很,打不動了”
祭淵恨鐵不成鋼,與玄燼交換眼神,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朝他們而去,夙沙旻恱幾人合力阻擋,竟被震飛了出去,彌湘看兩人身影,心中疑惑:“怎麼會,玄燼怎麼突然這麼厲害”
彌湘來不及思考,玄燼兩人便繼續出手,要殺了夙沙旻恱他們,墨夷昪看著衝過來的兩人,猛然起身,出現在夙沙旻恱和景枝兒身前,替他們擋下致命一擊,墨夷昪倒下後,那兩人召出武器,向他們砍去,沒想到幾人眼前,有白綾忽然飛過,祭淵並未打算殺了夙沙旻恱,隻想陪玄燼演戲,事後再將她帶走,萬萬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有人來送死。
祭淵抓住白綾,一把扯來,墨夷霧弦的身影被扯到三人身前來,景枝兒他們看去時,隻見墨夷霧弦的身體,被兩隻手穿身而過,鮮血濺在他們的臉上和衣衫上。
墨夷霧弦麵目猙獰,血一點一滴流失,難以言喻的疼痛將她吞噬,她從前隻覺得,死是一瞬間之事,然而此時在意識到疼痛時,她隻想趕緊睡去,因為實在太痛太痛:“昪哥哥……”
兩人還不甘心,繼續攻擊,彌湘拚儘最後一絲力氣,擋住兩人,卻終究是自討苦吃,又被他們所傷,力量削弱,結界也消失不見,這時,躲在一邊的那箏突然出手,偷襲二人成功,菩提樹穿透過兩人,將他們甩開,墨夷族守軍聽令出手,逼得惡靈不得不退出墨夷族地界。
惡靈走後,招搖閣外恢複平靜,隻是那場麵,卻是慘不忍睹,死的死傷的傷。
倒在地上的墨夷霧弦,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暈過去的墨夷昪,他傷的那麼重,還會不會醒,他被打的那麼重,不知道疼不疼啊!
最終,墨夷霧弦在聲聲呼喚中,失去意識,斷了氣息。
墨夷夫人聞訊趕來,看見這般場麵,驚訝無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墨夷萇叫人將墨夷昪帶下去療傷,另外叫了靈醫,醫治受傷之人。
那箏拿著玉片,想趁亂逃走,然而墨夷萇深知她心思,怎會叫她逃去,他緩緩向被圍的那箏走去,要問明白牽扯其中的一些事情,如今真相大白,那箏再也不想偽裝成墨夷殤的樣子,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變回了自己的樣子,一身紫色衣衫,發絲垂落,模樣精致,額間靈印也變成了菩提樹的形狀。
墨夷夫人看看那箏,再看看墨夷萇,發現隻有她不知這其中緣由:“你是誰,殤兒呢”
那箏冷眼以待,沒有回答,墨夷萇除去平日嚴厲,溫和問她:“你殺了殤兒,然後假扮他,潛藏在墨夷族嗎”
那箏冷笑,這些人當真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擦掉嘴角血跡,說起當年之事:“當時你的兒子墨夷殤外出,被惡靈所傷,奄奄一息,我做的,隻是見死不救而已,比起你們對我父親做的事,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墨夷夫人聽後,怒不可遏,下令殺掉那箏,墨夷萇還來不及阻止,身後守軍便動手,那箏出手反抗,加上方才已經受了傷,現在對付這些人,心有餘而力不足,為保性命,她將玉片扔給了彌湘,轉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