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與不變隻在一夕之間,心無歸處之人,不變,是翻天覆地的動蕩,變,是一望無垠的絕望---------南榮瑜
化虛塚
這幾日,洛燃無論如何逼問,那箏皆避而不答,總是用這種話來諷刺人,洛燃被氣的說不出話,壞計得逞,那箏得意一笑。
洛燃厭惡的看著她這樣,拉起她就要離開,卻被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吸引,他拉著人蹲下來,聞聲望去,看見了一人背影,而那背影前還有一人,正是彌湘。
“啪……”
灼音來到彌湘麵前,彌湘話也不說,便抬手扇了她,灼音捂著臉,暴躁大喊:“你乾什麼呀彌湘”
“為什麼要傷洛舟”
彌湘麵不改色的問,灼音聽後,站直了身影,像是聽到了什麼趣事:“有人在傳,說你和那個什麼洛舟先生情深意長,看來是真的”
彌湘沒有說話,灼音看得出來,她很生氣,也看得出來,她再不解釋,彌湘就要動手殺人了:“靈王幾次行動都失敗了,雖說不是因為我,但是今日之後,他一定會起疑心,我替你打探消息,總要做點什麼事,日後,讓他不會懷疑到我身上吧”
彌湘冷著臉,語氣生硬:“你最好說點兒有用的”
灼音從腰間拿出一封信,交給了彌湘,彌湘拿過看時,灼音同時說道:“靈王一直以來不動手,就是在煉製惡靈軍團,現在他已經開始向四大家族動手了,其他幾城幾族,都在他的計劃之內,你抓緊找人吧,很快,靈王就要會派人占領七城四族,到時候整個赤靈院,就孤立無援了,我可不想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之後,還要陪著你去死”
惡靈軍團的力量,絕不可小覷,上次隻不過放那些怪物出來試探一下,就差些將她們幾人困死在羽空靈州,而且長鶩和洛燃他們,都被那些惡靈所傷,更可怕的是,靈王還沒有出手,現在又多了一個荼萎。
灼音說時,語氣中儘是不滿,明顯還在意剛才那一巴掌的事情,趁著彌湘低頭看信時,偷偷地瞪著她。
彌湘收了信,問她關於荼萎的消息,灼音將自己打聽到的都告訴了她:“那隻怪物,在神界就已經和靈王狼狽為奸了,他真正的實力,除了靈王,誰也不知道,但是……你對付他肯定沒有問題”
彌湘沉默回應,回想那日見到荼萎的場景,以及他動手時所使用的力量,她麵前的灼音晃晃手,打斷她的思路:“那個洛舟,快不行了吧,我看玄燼好像能召出來一個靈器了,威力巨大,應該是變得更強了”
提到洛舟,彌湘目光變得柔軟,聽灼音談起玄燼如何如何,她也不想關心,因為無論再想什麼,做什麼,都已經無力回天了。
彌湘從書中化出一顆藥丸,給了灼音,灼音拿到時馬上服下,壓製體內靈力,隻是剛一服下,灼音的手和臉就發生了變化,彌湘手指落她額間,給她渡入一絲靈力,隨後告訴她:“再吃一顆,你就能褪去惡靈之軀,重新成為一個修靈者”
這藥丸,灼音已經服用了幾百年,每次服下,都要褪一層皮,靈力儘散又重聚,如同死過一次,而且隻要多服一次,身上就會長滿毒瘡,滲著黑氣,留著黃色膿液,夾雜著血液,人看著都會泛起嘔意,沒有彌湘相助,她會死在這毒瘡之下,這也是她為彌湘辦事的原因。
彌湘避開眼,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片刻之後,那些毒瘡從她身體脫落,掉落在地,彌湘手指掃過,腳下生火,將那些穢物燒儘。
遠處的洛燃和那箏轉過頭去,臉上都是嫌棄,而且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
“那是什麼人”
本來就充斥著血腥味,又看到這一幕,那箏像是受到了刺激,小聲念叨了一句,卻還是被彌湘察覺。
彌湘忽然回頭,出手攻擊,洛燃拉著那箏躲開,暴露在她們眼前,那箏抬頭時,一眼認出了灼音:“是惡靈”
灼音細細瞧著兩人,對那箏倒是有印象,另一個完全不認識,她目光不轉,卻對身邊彌湘說道:“有尾巴跟著,你居然沒有發現,行啊你”
彌湘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而是走近兩人,看了看那箏的傷口,又看了看洛燃,然後問那箏:“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箏的眼神,像是要把洛燃撕了一樣,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某些蠢貨,以為我和惡靈有牽扯,懷疑我跟南榮滅族之事有關”
“你們認識?”
洛燃放開那箏,那箏嫌惡的躲開,查看自己的傷口,也不顧忌在場之人,直接扒開了衣衫,洛燃趕緊轉過頭去,站在幾人旁邊的灼音睜大了眼,看見洛燃反應,更是捂嘴偷笑,靜靜看戲。
毒小子
看著挺正
手段挺陰啊
這麼對待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傷口處滲著血,那暗器之上,帶著劇毒,那箏伸手,喊著要東西,語氣暴躁:“解藥拿來”
洛燃在腰間亂摸,摸到兩個小藥瓶,交給那箏,那箏倒在手下服下,另一瓶的藥撒在了傷口上,隨後用手帕墊在傷口上,整理衣衫。
彌湘問起二人行蹤,洛燃將此行目的告訴了彌湘,彌湘知道之後,心中失望,幾位長老和掌院也就罷了,怎麼連息菱都這麼糊塗,南榮滅族之事事關重大,竟然就交給幾個弟子來處理,真是荒唐,這群老東西,有利之事,上趕著參與,事不關己,便想撒手了之,怎配居於高位,還要召開大會,看來定要討伐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