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留下大長老一人,大長老跟著走了幾步,心中不服氣:“優柔寡斷,婦人之仁,怪不得來一個贏桑,就讓你變成了啞巴,贏桑罪大惡極,偏向她的人,都該消失,去為丞兒陪葬”
這些年來,大長老一直壓抑著心中仇恨,暗中積蓄力量,在他知道惡靈是因贏桑而現時,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報仇的心,若不是贏桑,怎麼會有這麼多無辜之人而死,若不是因為贏桑,他們一家人怎會走散,若不是因為贏桑,這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她既做錯了事,就該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晚上,院中弟子在寢所休息,南榮櫻手裡提著東西,一人行走,卻不想途中碰到了幾位男弟子,擋住了去路,南榮櫻往左走去,那幾個弟子跟著向左,她往右,幾人還是如此,她心裡忍著氣,抬頭好聲好氣的說道:“幾位師兄,麻煩讓條路”
那幾位弟子,非但不收斂,反而更過分,言語調戲起人來:“師妹,提這麼多東西累不累啊,師兄幫你,要是累壞了師妹,師兄們會心疼的”
幾人說著就抬手去拿,沒想到她手中的東西被彆人搶了去,幾人抬頭去看,跟在他們身後的鐘離鴻一眼認出了搶奪物品之人:“鐘離歌?”
聽到鐘離鴻的聲音,他前麵的弟子回頭問道:“認識?”
鐘離鴻彎腰上前,立馬將南榮櫻扯到一邊:“我……我表妹”
幾人一聽,眼神交換,上下打量了幾眼,□□著言道:“哦?鐘離家的小姐啊,也是美人兒一個”
鐘離歌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幾人,這幾人不知看過多少雙這種似要吃人的眼神,完全視若無睹,鐘離鴻掏了很多銀子給那幾人,幫鐘離歌說話:“我表妹鐘離歌,笨得很,隻會添亂”
聽到鐘離歌的名字,許是害怕闖禍,幾人身後跟著的人,上前小聲提醒帶頭弟子:“她就是幻吟師,師兄,我們不要惹事兒了”
帶頭的弟子,多看了幾眼,便告訴鐘離鴻,讓他把鐘離歌帶走,看著鐘離鴻這般點頭哈腰討好的樣子,鐘離歌難以理解,再怎麼說,在鐘離一族,鐘離鴻算是個小惡霸,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到他做這種討好人的事兒,這要是傳到鐘離一族去,鐘離族的那些人,怕是想將這不爭氣的東西給活活打死,隨後任意找個地方埋了,連化虛塚都不配進。
鐘離鴻何嘗不知,隻是這些弟子,不僅是五院弟子,還是有大長老撐腰的人,在赤靈院內橫行霸道,彆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先前鐘離鴻與他們嘴硬了幾句,隨後就被廢掉了一條腿,若不是及時找靈醫治療,他如今已是個廢人。
鐘離鴻就要拉著鐘離歌離開,卻被鐘離歌一把甩開,鐘離鴻怕,她可不怕。
鐘離歌無視眼前這些人,而是打開了手中奪來的東西,裡麵裝著的全是一些吃的,鐘離歌與南榮櫻相識已久,她從來不會帶吃的回寢所,她愛乾淨,帶回去會讓整個寢所裡都是味道,她這麼做,很有可能是幫彆人帶的。
南榮櫻將東西奪過來,鐘離歌一把抓著她,小聲問起:“阿櫻,你怎麼會做這些事”
南榮櫻輕輕推開她,苦笑著言:“南榮族不是從前的南榮族了”
自從南榮一族遭難後,南榮一族的弟子,地位一落千丈,任誰都能說兩句,欺負兩下,若是反抗,隻會落得個滿身疤痕的下場。
南榮櫻說時,在旁的那幾人笑出聲來,得意的嘴臉讓人厭惡至極。
鐘離歌拉著南榮櫻就要離開,那幾個弟子連忙擋住她們去路,大聲喊道:“鐘離鴻,你送鐘離歌回去,我們送師妹回去”
那弟子動手抓人時,鐘離歌衣袖揮過,一人甩了一巴掌,鐘離鴻看到時,驚掉了下巴,忘了反應。
幾人被激怒,拿出自己的靈器,向兩人襲去,不成想又被人阻止。
蒼閻劍飛向一邊,回到了墨夷淮手裡,他跑過來,將兩女子護在身後:“想乾什麼呀”
幾人認出了墨夷淮,出言威脅:“墨夷淮,我勸你少管閒事啊”
墨夷淮不耐煩的擦擦鼻尖兒,一臉嫌棄,舉起劍擋掉幾人抬起的手,幾人吃痛,低頭看時,手臂紅了一片。
跪在祠堂的墨夷昪幾人,昏昏欲睡時,聽到了不遠處有打鬥聲,不久之後,幾人便聽到有人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幾人聽到之後,顧不得什麼受罰,立刻跑出去查看情況,直直看去,墨夷淮的蒼閻劍刺穿了一名弟子的心臟,鮮血直流,他身後的鐘離歌三人,愣在了原地,不知作何。
幾人還沒有跑到墨夷淮身邊,便有人帶著弟子出現,將那幾人統統帶走。
景枝兒捏緊了衣袖,一頭霧水,不敢信眼前所見所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