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蘇城中長蘇宮,高簷白鴿黑鴉行,夜陽在天花在地,風起浪湧沒長淵
---------長鶩
前往浮鴛城途中,幾處風光迷人,行至一條小河旁,幾人決定小作休憩,伴月趕路,墨夷昪幾人,挽起衣袖,跑到河中,不過片刻,一人幾條魚在手,他們看向右方,夙沙旻恱,那箏和景枝兒陷在河中,洗個不停,鐘離歌和彌湘站在她們身後,靜望遠處,墨夷昪玩心大起,向身旁兩人使個眼色,兩人會意,將手中魚扔出,隨即施術,火生魚上架,隨即,幾人悄悄靠近,墨夷昪突然一喊,待幾人目光移去,眼前儘是水滴灑來。
夙沙旻恱幾人驚坐起身,衣衫濺濕,涼意襲身:“墨夷昪,你們乾什麼呀”
墨夷昪幾人未有收斂之意,將衣袖落在水麵,再向幾人甩去:“乾什麼,當然是幫你們啊”
話說著時,又被甩了一身,幾人忍無可忍,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紛紛彎腰攬水,與他們大戰,水在彌湘指尖盤旋,經手一甩,河中水似有了生命般,彎旋在幾人周圍,長鶩一個轉身,拍的水花四濺,眾人歡聲笑語,享受這短暫的靜謐時光。
事後,幾人圍坐在火堆旁,盯著木架上的烤魚,垂涎欲滴,墨夷昪嘗了嘗,連忙遞給幾人,隨即大口吃起。
吃著的時候,夙沙旻恱問彌湘此去浮鴛城之意,彌湘看了一眼那箏,意味不明,後低眸言道:“我也是收到息菱傳給我的消息,至於何事,我倒也不知”
如今形勢緊迫,息菱確實傳信給她,讓她前往浮鴛城,問問那娑,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那箏成為守靈者,然而聰明如那箏,當他人已入夢間,她便挑明告訴彌湘:“他們願意去做那些偉大的事,我很佩服,但你不要拉著我去送死,最後的時間,我隻想陪在姑姑身邊,從小到大,我們聚少離多,我再也不要因為身外事,與我唯一的親人分隔兩處,飽受相念之苦”
在這件事情上,彌湘自認是自私,那箏所言亦是在理,隻是大難臨前,她實在沒有什麼辦法了,如果那箏能成為守靈者之一,加入戰鬥,定然能提高八芒星陣威力,如果她不願,即使強迫也沒意義,彌湘坦然相應:“如何選擇,隻在你一人之念,我自然不會說什麼,做什麼”
那箏不知想到什麼,幾分惆悵,隨即閉上雙眸,睡了過去,彌湘掃視在場幾人,心境不泛波瀾,已是火燒眉毛之際,她卻愈發平靜如水,不知是福是禍,如果扶零姐姐還在,一定會告訴她該怎麼做,一定會鼓勵她。
還有洛舟,他若麵臨如此殘局,定然心中盤算,在她手足無措之際,為她指一條路,隻可惜這條路上,隻餘了了幾人還在殘喘前行,不知何方是歸途。
彌湘想著想著,困意來襲,靠在樹上睡了過去,直至日光照來,才讓沉睡的幾人迷迷糊糊蘇醒。
“怎麼睡得這麼沉?”
彌湘心中一問,抬頭看向幾人,竟有三人不見了身影。
她立馬起身,衣袖一揮,一束紅光落在剩下幾人身上,叫醒了幾人,墨夷昪慵懶的伸個懶腰,放鬆下來才睜眼,隻見身旁長鶩和洛燃,眼前站著的彌湘,看她臉色不好,便問她道:“彌湘,怎麼就我們幾個,枝枝她們三個呢”
“不清楚,我醒來她們幾個就不見了”
其他兩人一聽,察覺不對,立馬精神起來,洛燃四處瞧了瞧,沒有一個人影,他拿起包袱,告訴幾人:“先在附近找找,一刻鐘後,在此集合”
幾人隨即向四個方向尋去,然而一刻鐘後再回此處,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墨夷昪急的直跺腳:“可惡,平常警惕十足,怎麼昨晚睡的那麼死”
“應該被人算計了”
洛燃應聲回答。
彌湘動用長情書,竟也探不到任何蹤跡,帶走她們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越過這條河,再行一百公裡,便是長蘇城,劫人之徒也許是來自長蘇城。
隨後幾人立馬動身,前往長蘇城,途中幾人猜測不定,墨夷昪說著便問起長鶩:“哎,長鶩,我沒記錯,你應該是來自長蘇城吧”
長鶩點頭回應,洛燃又補充一句:“長蘇城以女子為尊,傳聞城主也是女的”
長鶩又點頭回答:“對,城主是我的……姐姐”
墨夷昪聽後竊喜,忍不住的高興:“那你豈不是長蘇城的……少城主!”
彌湘多看了長鶩幾眼,幾分不自在,他本來自神界,又想起過往種種,如今經曆著先前長鶩的人生,恍如隔世,更不知該以何心態,去麵對他所謂的姐姐,畢竟在神界時,除了妺裳,無人與他為伴。
“不管發生何事,最重要的是眼前事,眼前人,莫要因他故,擾亂現在的心境”
“啊?彌湘,你在說什麼呢”
彌湘突然一句,雲裡霧裡的,墨夷昪忍不住開口問她,彌湘未應,而是加快了腳步,墨夷昪趕緊追了上去,遺在後方的長鶩,停默片刻,悵然一通。
長蘇城
“來,兄弟們,喝”
“恭喜大哥二哥,兄弟敬你們”
“來,喝”
......
昏迷中的三人緩緩醒來,恍恍惚惚,門外的吵鬨聲不止,讓人聽著頭疼,幾人來回看看,一陣心慌,想要起身,卻被綁著手腳,甚至無法催動靈力,景枝兒用儘全身力氣,手腕磨的通紅,還是掙脫不開:“這是哪兒,我們怎麼在這兒,彌湘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