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事業為重。我已經幫過你們一次,總不能次次都叫我出手,是不是?男人有時候就是個小孩子,也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要他順從,他越是不聽你的。隻要你一天做他的夫人,他總不能一直不理你的,是不是?你不要心急,慢慢來。”
“婆婆,我不是心急,我有時候隻是覺得委屈。”
“你也沒啥好委屈的,陳安他不缺你吃也不缺你穿,給你的都是最好的待遇,你這個將軍夫人,裡裡外外都是有麵子的。我看陳安,雖然不跟你親熱,但是裡裡外外也是給足了你麵子。”
“婆婆,你可能不知道,前幾天夫君特意把我喚去他的書房,他跟我說要我跟他和離,說是不耽誤我的將來,讓我以後另尋一個好人家嫁了。夫君還說,他愛的是朱鵲橋的秦寒煙,他這輩子隻愛她一個。”
“陳安還愛著秦寒煙啊,我曾經明確說過不答應的。或者,那個秦寒煙願意嫁進來做小不,你要不當麵去問問她?如果她願意,那你也不用和離了,你們二人和平相處也未嘗不可,又能順了陳安的意。”
“婆婆,前段時間我去問過那個秦寒煙了,她不願意。”
“喔,給她一個機會,她還不樂意了?哪天我方便的話,我去幫你問問。”
“商儀在此,謝過婆婆!”
隔天,陳安母親還真到了朱鵲橋,見了秦寒煙一麵。
秦寒煙當天是珍珠花鈿妝容,珍珠的細白溫潤,突出了秦寒煙清雅的美麗。初見秦寒煙,陳安母親心裡感歎,這可真是一個絕色女子,根本看不出已經是一個結過婚的婦人。秦寒煙少女的身姿和儀態,連她這個見多識廣的老夫人也驚豔了眼,怪不得兒子會喜歡她,而且還死心塌地。這種絕色女子難得一見,聽說還很能乾,哪個男人見了會不迷糊呢?定了定神,老夫人開了口:
“你就是朱鵲橋的秦寒煙?我兒子跟我說他很愛你,想把你娶進門。今日一見,果然是絕代佳人。”
“老夫人謬讚了。寒煙也就是個普通婦人,跟其他女子沒什麼兩樣,當不起老夫人如此誇獎。”
寒煙一開口,老夫人就知她是一個情商高的女子,不僅情商高,人還很聰明。
“說實話,當初陳安跟我說要把你娶進門,我是不同意的,畢竟他是初婚,而你是二婚。可是今時不同往日,陳安已經結婚了,如果你願意做他的二房,我倒是可以同意。而且我今日一見你,覺得你跟我們家陳安,相貌上還是相配的。”
“寒煙在此,謝過老夫人的美意。我如果想結婚,不會委屈自己做二房,希望老夫人能夠理解。”
秦寒煙說起話來糯糯的,聽著很舒服,老夫人聽寒煙說話想起了鄉音,知道秦寒煙來自臨安府,又多了一份親切。可是老夫人不想讓秦寒煙知道她也來自臨安府,所以沒吭聲。聽寒煙的意思,她是不會給人家做小的。老夫人想著,這寒煙也是精明人,不好糊弄。她跟莫國駙馬曖昧的時候,反正沒名分,所以也沒要求啥。但是一旦要踏入婚姻,她還是想得很清楚的,絕不會為了感情而委屈自己。不像她年輕的時候,為了所謂的一見鐘情跟那個如今的臨安府丞相珠胎暗結,導致自己後悔莫及,到頭來幸遇良人出走他國才沒有釀成災難。
“我家的那個兒子陳安,是一個死腦筋。我知道他愛上一個人,就會愛一輩子,不會輕易改變心意。今日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了,作為母親反正我就一個要求,我不會讓我的兒子不愉快。我也希望寒煙小姐你,不要讓我的兒子不愉快。隻要我的兒子開心,他想怎麼樣作為母親我都不會乾涉。如果他要和他的夫人和離和你在一起,那我即便再反對估計也沒有用。我也想通了,隻要兒子能和離,你們想怎樣隨你們。但是在我兒子沒有和離前,我不希望我兒子和你有什麼瓜葛,從而影響他的政治前途。男女禮順,慎遵職事。昭隔內外,靡不清淨。施於後嗣,化及無窮。寒煙小姐,你可否答應我?”
“老夫人,我隻能答應你,在陳將軍和離前,我不會去主動找他。至於陳將軍來找我,我就阻止不了了,我隻能勸他彆上門,以免人言可畏。老夫人,麻煩你回去也跟陳將軍說一聲,在他和離之前,不要和我見麵。”
秦寒煙說話綿裡藏針,讓人反駁不了,因為她說的不無道理,確實是實情。怪隻能怪她這個兒子,用情至深。
得知婆婆去找了秦寒煙,李商儀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哪裡料到婆婆告知李商儀,那個秦寒煙是油鹽不進,她這個老婦人也不想管了。以後他們兩夫妻的事,讓他們兩夫妻儘量自己解決。接下來三個月老太太要進寺廟吃齋念佛,吩咐李商儀不要擾了她的清靜。
聞此言,李商儀想著,隻能再次讓陳安,服用“得春丹”了。
某日傍晚,李商儀親手做了栗子糕。栗子事先脫殼,剝了栗衣,煮到七八成熟,在石臼內搗碎,然後加入紅糖和糯米粉一起蒸食,事先把“得春丹”摻在裡麵,上麵還加上了瓜仁、鬆子。為啥做栗子糕?因為婆婆告訴過她,陳安打小就愛吃栗子糕。
待到陳安下朝回書房,李商儀親手端上了栗子糕。這幾日母親都在廟裡,陳安避免和李商儀單獨接觸,他就怕李商儀耍什麼花招。今日看李商儀這麼殷勤,陳安斷然不敢食用栗子糕。雖然他確實有點餓了,但他還是跟李商儀說,今日想吃點糖火燒,一會他就到廚房讓廚娘做一點。
“夫君,你是不放心我做的栗子糕麼,你放心好了,我啥都沒放,原汁原味。我先嘗一塊,很好吃的。”
一塊栗子糕下肚,李商儀原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控製情緒,沒料想這個摻雜了“得春丹”的栗子糕確實後勁十足。隻見李商儀拚命往陳安身上靠,讓陳安幫她把衣服脫下來,說自己熱,眼神也變得迷離。陳安一見李商儀這個模樣,就知道她撒了謊。這個李商儀為了和他親熱,再次使用了手段,這讓他更加厭惡,忙喚來李商儀的貼身丫鬟,讓丫鬟把夫人帶去洗浴,並特彆吩咐,用冷水衝浴。丫鬟一見夫人這副模樣,也明白了幾分,慌忙把夫人帶到了內室。
待李商儀她們走遠,陳安關緊了書房的門陷入了深思。看樣子,要和李商儀和離,還真不是一見容易的事。母親去寺廟之前,還特彆叮囑他,在和離之前,不許私下接觸秦寒煙,否則秦寒煙,永遠不可能進他們家的門。
為了將來,為了永遠,陳安還是決定聽母親的話,不和秦寒煙私下接觸,這也是為了保護秦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