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義說著,放開肩膀上的手,頂了弘野一下。
“你還真是喜歡八卦啊……”
弘野白了他一眼,短暫停頓了一下,緩緩開口。
“晝白她……我約她今天來這裡打網球,僅此而已。”
“可以啊你!”
又是用力一頂,差點把弘野頂到一旁的綠化帶裡。
“喂,你可輕點,給我頂進去怎麼……誒?”
不知怎麼地,千義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弘野回頭一看,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在朝遠處飛奔,轉眼就沒了人影,隻留下耳機中的一句。
“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你這家夥……!”
“……家夥?”
晝白的聲音突然響起,原來她已經走到了弘野麵前,正好聽到了他的自言自語。
“啊!……晝白小姐,抱歉,我是在說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是剛剛那個突然跑開的嗎?”
“呃,是的。”
“這樣……”
晝白向那個身影遠去的地方看了看,然後歪著腦袋,似乎很認真的問道。
“昨天晚上……他也是這樣跑開的嗎?”
“呃——那倒不是,他這個人,一直都挺奇怪的。”
晝白的洞察力很強,這是弘野所沒有想到的。畢竟能很快注意到千義的花招——他一開始可是被耍的找不著北。
“弘野班長?”
一時陷入思考的弘野被晝白輕柔的聲音拉起。她正看著他,雪白而明亮的雙眼中,印出鑽藍的爍光。
“啊,怎麼了?”
“走吧。”
“好,好的……”
兩個人並成一行,向網球場走去。晝白穿著運動服,布料輕盈,在陽光下不斷浮動。她將網球拍背在背後,一隻手扶住包帶,另一隻手穿過彎曲的手臂,搭在上麵。長長的頭發係成了單馬尾,在光線的照耀下,發絲隨著前行不斷擺動,舞弄著光影。晝白像一個活潑開朗的運動女孩,步行在溫暖的初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