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了寒風陣陣,灰暗的天空之中似乎出現了一抹黑影。
“……嘎!嘎!嘎!”那不是……鬼殺隊的銃鴉嗎?
“明日大人!主公大人他……”黑色的烏鴉傳遞來了不幸的消息。
在回程的路上,明日子裡從這隻似乎有些博學的烏鴉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消息——那個以自身生命為代價的計劃。
可,不管祂是多麼的心急如焚,也終是還沒趕上那位主君的消亡。
產屋敷耀哉,逝世去,死因是為了引出無慘,死在了鬼殺隊總部那邊的爆炸中。
……怎麼會呢?
無慘,你讓我該怎麼麵對他們啊……
……
十二鬼月中的上弦肆,鳴女,無限城內……
“月彥……”,與祂所想象中的反應不一樣,祂本以為自己會憤怒的衝上去質問,可卻隻是輕飄飄的傳出了一句話,麵上也冷淡的嚇人,“我來了。”
“……明日先生。”鬼王與麵上截然不同的是那雙血瞳裡幾近溢出的喜悅與激動,血液的本能反應差點占據了上風,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明日先生!”鬼殺隊內有幾個麵熟的人如此喊道,聲音透露著無儘的喜悅。
……可,當他們看到這一幕時,
“……您與鬼王認識?”炭治郎的聲音裡透露著不可置信。
“你與鬼王是什麼關係?!”更有甚情緒激動者大喊出聲。
祂反觀鬼殺隊那邊由開始的喜悅與後來的警惕,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祂隻得深深的歎了口氣,隨即拿出了一根青羽手心翻轉,一朵翠綠欲滴,仿佛蘊含著無限生機的彼岸花懸在其間,“……鬼舞什 無慘。”
語氣中含有著說不出的複雜。
那隻鬼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它下意識的身體僵在了原地,喃喃開口道,“……先生?”
祂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無慘、月彥,”語氣溫和的就像從前那般,“放心吧…”,像是在哄孩子的口語,輕聲安撫似的說道,“…不會很痛苦的,乖孩子。”
無慘,你要明白,不乖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啊……
鬼殺隊的那群人有些呆滯和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直到……他們耳邊傳來了那些鬼的淒冽的慘叫聲,並且眼睜睜的看著鬼王和其他的食人鬼們,包括周遭的一切一起化為了灰燼與塵埃。
“誒?這是、什麼情況?”眾人茫然的愣著原地,進行這頭腦風暴。
“結…結束了?”不知道是誰開口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猛然間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破曉的第一束陽光照落在鬼殺隊眾人的臉上,那些透露著喜悅的臉龐,如果細看,似乎還能從中看到那點點晶瑩的淚光。
眾人都如獲新生,沐浴在破曉的黎明之中,祂靜靜的看著此番的景象。
明日子裡默默的在自己的心底,為眾人送上了來自一位既自私又卑劣的神明的真摯祝福。隨即便沒入陰影之中,這時倘若有人注意到,便會發現祂的右瞳已變成了深重的血色。
……
死亡一直都是一個十分沉重的話題。
生命的真諦到底是什麼呢?
生靈又為什麼要活著呢?
老師,我想我似乎快要找到答案了。
……
第三副棺材依舊是連骨灰都沒有的,奉獻了死與追尋生日那麼矛盾的……
青鳥,我真的、可以追尋到你所說的那種我們幾乎都不曾擁有的東西嗎?
*
“作之助,你還要繼續做殺.手嗎?”
“嗯,畢竟除了這個……”
“就也不知道該做些其他的事情了,對嗎?”祂說出了接下來織田少年準備說出口的話語,見織田果不其然的點了點頭,祂如此提議道,“要來港口mafia嗎?”
“港口…黑.手.黨?”紅發少年有些不解的開口出聲。
“畢竟我正在那裡工作,作之助,你正好可以來做一些文書工作鍛煉鍛煉。”隨後祂又補上了一句,“……在我的身邊。”
“好。”不知為何,祂望著織田少年那平靜的臉龐,看起來似乎是……喜悅?大概?祂突然有些不確定的想。
……
*
幾年前,……
“Boom——”擂缽街,不,那時應該叫作……額,總之那是一片有著許多富商居住的比較富饒的地點,後來的貧民窟。
從中傳來了恐怖的爆炸聲,在空中騰升起了一大片由濃煙形成的蘑菇雲,恐怖的殺傷力使了一大片的地獄都被直接炸成了一個巨大的有兩千多米左右深的圓形坑洞。
本來在本次大戰之後,霓虹作為戰敗國,經濟蕭條,民不聊生,並且不僅政府的自顧不暇不說,再加上本次實驗中被收容的荒霸吐的失控,橫濱更是直接遭受了重創。
祂並沒有準備去多管閒事,可就是那事發地中心所傳來的氣息卻讓祂無法放心離開,因為,那可是——來自荒的混雜氣息啊。
消失了那麼多年,此次的突然出現,不由得讓祂不在意。
……
“……嗯?”在那殘破的廢墟之中,除了那名身帶荒之氣息的橘發孩童以外,還有一名黑色長發的異國男子,祂有些好奇的上前查看,卻意外的發現此人竟然還有氣息,“竟然,還有人類能從這麼恐怖的爆炸中存活?”
明日子裡於是徑直將兩人帶了回去,在等待他們蘇醒的過程中,祂將那頂沒有損壞的帽子拿了起來,翻過來查看時,祂看到帽子內側有一行被縫製的小字“蘭波”。
……
“小少年,你叫什麼名字?”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後,祂給那隻精致可愛的橘發孩童喂了一些易於消化的白粥,當然,還特地加了糖。
隻見橘發孩童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後,有些不太肯定的開口道,“中原…中也,我是中原中也。”
這奶乎乎的音調,直接可愛到了兩位大人的心坎兒裡。
“您呢?”祂轉頭望向另外一位,“這位先生,你這名字又是什麼呢?”
“……非常抱歉,”黑色長發的憂鬱男子皺著眉似乎在努力思索著,可很明顯效果不大,“我不記得這些了。”
原來如此,大致是因為爆炸的原因吧。
想到了那頂帽子內側的名字,明日子裡開口道,“正巧這頂帽子的內側縫有一個似乎是你的名字,叫做蘭…堂?”
……唉?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