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上,我看著那黑白的照片,看著他棺材上一動不動,一個星期前還在教我唱歌的男人,為了救我就這麼走了,那首歌你還沒教會呢,怎麼就走了呢。
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覺,夢裡我看見他站在廚房給我做早餐的背影,粉色圍裙戴在他身上,有一種剛結了婚的夫妻的感覺,我坐在餐桌上,他轉過身問我“今天要不要加雞蛋啊。”他說“你怎麼哭了?”“今天早上做了個夢,我夢見你不要我了。”看吧,我就說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吧。他還活著,他還活著,他沒有走。
他一下班就回來教我唱歌,我說“我想學周柏豪的《你還怕大雨嗎》”他眼裡滿是寵溺的,摸了摸我的頭說“好。”,他彈的吉他一句一句的教我,即便我怎麼學也學不好,他耐心滿滿的教我,後來,因為工作他要出差一個星期才回家,讓我等他回來。
在他要回來的這天,我打算親自給他做菜,給他做大餐吃,我的廚藝還是可以的,我出了門,去了附近菜市場買菜,回家的時候,因為一輛車失控,就徑直撞向我的時候,他把我推開,自己被車撞倒了。
“嘣——”
刺耳的刹車聲,巨大的慣性力和衝擊力使場麵支離破碎,伴隨著金屬刮擦和撕裂的聲音我看見他躺在血泊中,嘴角隱隱還有鮮血流出,我抱著他的,哭著求著他們撥打120。
“阿何,你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要到了。”
他艱難的抬起手,想撫摸我的臉,讓我不要哭,讓我照顧好自己。
我哭著答應他,我祈求著上天,隻要他沒事讓我乾什麼都可以,就算把我的命給他也可以。
救護車很快就了,我們到了醫院。
我站在搶救室門口,一直不斷請求上天希望他沒事。
十個小時後。
搶救室的燈變綠了,醫生出來搖了搖頭
“請節哀順變。”